颜晚筠被他掐着脖颈接吻,在唇齿的呼吸间听见宋酲一直说。
我爱你。
魔咒一样的三个字、世界上最庸俗的三个字,几乎让他们整夜沉沦。
颜晚筠在干涸与湿热中想,好像没有错。
在宋家,她和哥哥生来好像就不适合过于温柔的爱,他们只要发着疯不管不顾,至死方休的爱。
他们都是疯子。
一晚上过后,颜晚筠直接请了半天的假,睡醒了才考虑要不要去凌封上班。
宋酲就陪着她睡到午后,看着她吃过了饭,才回公司处理事务。
他这几天事务一直繁忙,连着开完好几个会,才想起来郊区的别墅里,还有几个人等着他过去。
特助开车送宋酲过去,他在车上时才知道,没有人给这些人送食物和水,人已经被整整饿几天了。
宋酲听闻后,神色也是淡淡,没什么反应,就这样走进了别墅内。
别墅内配有专门的保镖,房间里坐着请来的那几个人,这会儿被饿得实在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见到有人过来,门缝随着动作透开一丝光,几天被困在黑暗里的他们连忙挣扎着伸出手来:“宋先生,宋先生,是您吗?”
想讨要食物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旁边的保镖狠狠踹了一脚。
宋酲就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的人。他低下眼眸,半天才问旁边的特助:“小林,这不算非法囚禁吧。”
“当然不算,老板。”特助说,“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呀,只是请几位朋友过来喝茶罢了。”
话音落下,房间的灯便忽然打开,白炽光一时大盛,几个人捂着眼眸,几乎被刺痛得想要流泪。
而特助微笑着给几个人倒茶,说:“都怪我,老板没有来,茶也忘记给几位倒了。几位不会介意吧。”
宋酲也从门后走出来,眼眸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竟然还能认出来他们当年威胁颜晚筠时,略带狰狞的面容。
“宋总,宋总!”离宋酲最近的一人扶着墙壁起身,踉踉跄跄地站稳,才说,“您想报复我们,我们都无所谓,也可以磕头给您家小姐认错。这次是阿风的母亲病了,我们才回到这边来的,您要是把我们交给警察……”
宋酲看着他们,半晌也才冷淡地问:“我先要知道,你们当年妄图去绑架晚晚,是谁指使的。”
“当时是我姐姐在精神病院,”这人捂着脸,想起什么一般,绝望地说,“我们听到风声,才出此下策想拿小姐换钱治病,我们当时真的被宋家逼得走投无路了。”
宋酲冷声问:“谁给仇家透的风声?”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好像又哭又笑,一屁股跌坐回去,说,“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消息透出来,我们按照上面的信息蹲点,就蹲到了宋小姐……”
“不认识?”宋酲蹲下来,漆黑的眼眸冷得渗人,厉声说,“不认识为什么有无人机在拍摄?这不是你们需要拿去交差的证据吗?如果背后没有靠山,你们又是怎么偷渡到国外的?”
这人却一愣,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说:“宋总、宋总!我们当时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但我有当时拍摄的录像带!我们怕无人机失灵,另外录了一段录像!”
“我们有,我们有录像带!”他哆哆嗦嗦地说,“那个人当时也在场,摄像机拍到了!”
“我可以给你,宋总。”男人看着宋酲,哀求道,“即使要把我们交给警察,也请您治好阿风母亲的病。当年宋家把我们逼到家破人亡,我们都是被阿风母亲收留的……”
宋酲听到宋家这些旧事,眼眸一下子也变得晦涩复杂。他半晌才伸出手:“我可以把老太太送去治病。录像带呢?”
男人抖着手掏着口袋,没碰到,朝旁边微胖的男人喊:“胖子,把东西给宋老板!”
胖子惊惧于他直接亮出底牌,但这几天他也被黑暗和饥饿折磨得快要发疯了。他凭着最后一点理智,还想讨价还价,却听到宋酲说:“我没有谈条件的耐心。现在给我录像带,我会马上安排人去接老太太。”
他只得剪开缝在里衣的布料,把一盒录像带交到了宋酲手上。
这本来是以假身份回国后,想要找到当年送他们偷渡出去的那个人,以此来换取威胁物质报酬。
却没想到宋酲早就盯了他们好几年,一回国立马被请了过去。
宋酲接过录像带。
这栋别墅中没有放映机,宋宅倒是有专门的观影区可以播放。他看了看天色,叫特助拿着食物进去,就回了宋宅。
录像带很老,恰巧宋宅几年都基本无人观影,也是老式的放映机。
漆黑的房间中,录像带缓慢转着圈,一段久远的录像正徐徐放映在屏幕上。
模糊暗沉的画质中,宋酲缓慢地从头看到了尾,终于在最后,看到当年颜晚筠被绑架的巷子里,缓慢走出来了一个人影。
她不重不轻地踩着高跟鞋,穿着雪白色大衣的身影就这样走出来。好像在阴暗的巷子里,和烟城还未融去的雪意融为一体。
这人带着一点笑意,好像并未发现藏在暗处的摄像机,转头时依旧是往日温和优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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