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霄,你们这个时代对女子百般束缚,就算她有身份有地位,那为这苏公子赎身也定然费了一番功夫,她能情深至此,且不顾世俗中人的眼光,想必定是对这公子情根深种。”孟云禾有理有据,“而且苏公子这般相貌人品,只要他想,定然是不愁去处,但他却仍然选择在这酒楼卖艺,自力更生,说明就算他们没能在一起,他也根本不想辜负那女子。”
司鹤霄笑了,突然将身子倚靠在孟云禾身上:“云禾猜的没错,那女子不介意,然造化弄人,他们最终也是没能在一起,从那之后,苏卓华便将名字改为了苏无期。”
“君望佳人无归期。”孟云禾也感伤了起来,“瞧着那苏公子风度翩翩,未曾想还是个痴情种子,如此遗憾,倒也不失为一段传奇。”
“云禾,那苏无期如今都三十多岁了。”司鹤霄握住孟云禾的手,占有欲强烈,“哪比得上我风华正茂,你不许夸他。”
“哼,那你为何对他俩的事情知晓的那么清楚?”孟云禾也不服,“难不成你认识那女子,不会也是你的白月光吧?”
“何为白月光?”司鹤霄皱眉。
“就是你最初遇到,怎么也忘不掉的人,虽然未在一起,”孟云禾解释说,“但往后不论你再遇见多少人,见过多少惊才绝艳,她始终就在你心里,一直有一个重要的位置。”
“我心里头没有这样的人。”司鹤霄摇摇头,“你与我相知相守,相伴一生,自然不能说是叫这白月光。”
“我才不信。”孟云禾心里高兴,嘴上却不说,“你定是有这样的人。”
她说着下意识地看了司语舟一眼,司鹤霄顿时明白了孟云禾心中所想,司语舟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娘,始终是孟云禾心头的疑惑,他不知怎么解释,便也随着孟云禾朝司语舟看过去,没想到司语舟正背对着他们,双手捂住耳朵。
“舟哥儿你干嘛呢?”
司语舟回过头来,慢吞吞地将手从耳朵上放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我才八岁呢!”司语舟嫌弃地看了司鹤霄一眼,“父亲,你克制一下,不要像咱家屋脊上那只发情的公猫一般!”
司鹤霄脸都绿了:“司语舟,你在说什么胡话,回去家法伺候!”
“难道不是吗。”司语舟一脸天真,丝毫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那只猫老是叫唤,我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母亲说它是在发情求偶,我觉得它的样子与你此时像极了。”
“云禾啊。”司鹤霄低笑,语气半是调戏半是威胁,“你瞧瞧你,都教了咱们舟哥儿些什么。”
孟云禾的脸也红了,没想到司语舟如此直言不讳,但她向来是理不直气也壮:“那又如何,舟哥儿应也知晓这些常识,若是事事叫他心存好奇,不告知他知晓,叫他始终云里雾里的,日后叫他稀里糊涂地犯下错,这才是对他不好。司鹤霄,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很不认同你对舟哥儿的教导方式,你总是将舟哥儿关在家里,什么都不叫他想,不叫他看,可是因他身份敏感,你才如此做的?如今他已经记在我名下了,你日后不必避讳了。”
“云禾...”司鹤霄直起身子,神色之中有些犹疑,“我...”
“我之前就发现了,你对舟哥儿保护的太好了,但我们舟哥儿是勇敢的孩子,也许他不需要你这般事无巨细地保护呢。”孟云禾朝司语舟眨眨眼,“是吧,舟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