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枝心里一暖,看他亲手下厨的那些酒菜,搂着女儿坐到裘海业身边,再想想孟云苓,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幸福的不真实。
“海哥,我...”
“云枝,今日是我不好,皇商的事,我们过几日再说。”裘海业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来,对着孟云枝举起酒杯,“你看馨姐儿也在,我亲手做的菜,咱们一家子高兴高兴...”
孟云枝心头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凉了,她冷冷地看着裘海业,突然想到赵淮书临走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青年背起书箱,转头朝她眨眨眼睛:“云枝,当年的事我已如烟消云散,终究是咱们两个都有错,才没走好这一段路程。日后,你也要好好的,开心地活下去,可莫要忘了,你是那个自小就光芒万丈,清高骄傲的孟家嫡女啊。”
对啊,她是清高骄傲的孟家嫡女。
如今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已经错了,那不妨就一直错下去吧。
她孟云枝此生,不靠男人,只靠自己。
“裘海业,我们和离吧。”
裘海业面色一僵,随即便恼羞成怒起来:“孟云枝,你这是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吗,只有我发达了,你和馨姐儿才能过得更好!”
“你错了,我靠着我自己,也能过得更好。”孟云枝抱起还懵懂无知的馨姐儿,转身就走,“嫁妆你还我,我带走馨姐儿,除此之外,我不拿你的一针一线。”
“你清高什么!”裘海业在后面咆哮起来,“与我和离,你以为日后还有人要你吗!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贵的孟家大小姐了!”
“我日后,只靠自己。”孟云枝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裘海业,“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既然清高了一世,今后也要清高下去,绝不对我先前就看不上的人折腰!”
与裘海业和离后,孟云枝没有回孟家,她去了一个边陲小城锦溪,在那里雇了两个人,做起了小生意。日子自然不如之前富足,孟云枝也穿起了荆钗布裙,这些她往日里觉得难以忍受的东西,真接受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堪。
她如寻常妇人一般每日早起准备食材,招揽生意,也不时有地痞流氓见她貌美,前来寻畔滋事。
她雇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护院,将这些人统统都赶了出去。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馨姐儿也在一天天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