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也罢了,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具赤、裸的尸体上,竟然出现了许多……许多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痕迹。
赵羡云不搭理我了,毕竟我现在几乎没法对他构成威胁。
他浑身紧绷,朝着尸体一步步走过去,紧接着在尸体身边蹲下,开始查看尸体身上的痕迹。
我跟着上前,站在他旁边细看。
尸体的双手、双腿,但凡肉比较紧实的地方,全都被毁了,上面的肉……就仿佛被撕扯下来一般,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手撕鸡?
我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这么三个字。
有什么东西,把尸体腿上和手上的肉,给撕扯掉了。
赵羡云在某些方面,明显比我有经验,我只能看得出这些肉是被撕扯掉的,但他显然看出了更多的东西,竟然伸出手,在肉的边缘处,用手指拨弄起来,似乎在查看些什么。
片刻后,赵羡云起身,眯着眼道:“肉是被咬下来的。”
咬?我一惊:“用嘴?”
赵羡云嗯了一声,狼眼往前后各打了一下,似乎在堤防两头的黑暗中,会窜出什么东西来。一边动作,他一边道:“按理说,这种撕裂,应该来源于猛兽的牙口,但很奇怪,这尸体的痕迹,齿面很小,不像是大型猛兽的口齿,倒像是人。”
“人?”我猛地想起了那个黑人,以及陶缸里那些零零碎碎的各类皮毛骨头。
难不成是那个黑人?那黑人似乎一直居住在这下面,知道外面那条瓷片儿通道并不奇怪,而通往地下的开关,则被我打开了。
我走下石阶时,并没有将暗门关上,难不成是那黑人,顺着暗门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