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嘀咕着这些学术术语,也明白景莲生大概率听不懂,便话锋一转,总结性地说:“总之,他靠着拿我这个比较罕见的活尸做案例研究已经尝到了甜头。要是能拿到你这个传奇级别的鬼物做案例,那不得起飞。”
景莲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对玄学界如今的态势感到难以置信:“这么说来,现在的天师应该是对我趋之若鹜了?我还以为,我这种鬼物是人人喊打呢。”
“都什么时代了,爱与和平,多元尊重嘛。虽然传统派的好像还是会对高级鬼物比较忌惮,但是现在主流还是以多远包容为主。”白情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其实啊,现在很多天师和研究者都渴望能够接触到像你这样特殊而又罕见的鬼物案例。所以啊,你完全不必担心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相反,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天师和研究者争相想要与你合作呢。”
景莲生也暗暗感叹,真是时移世易,鬼物都成香饽饽了。
这么想着,景莲生抬头看着在风扇上摇晃已经没几口凉气可以出的恶灵:“那他呢?”
师父抢先说道:“这恶灵伤害无辜,当然是要受教训的。”当然,师父一直留着他,除了要免费制冷之外,也是在做一个恶灵怨气制冷效率的课题。
师父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景莲生:这的确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见到的最特殊的鬼体,可真不愧是传奇等级的鬼物啊!
这种探究的视线轻易地引发了景莲生的不满。
他可不喜欢被当做小白鼠研究。
他冷冷瞥了师父一眼。
师父被这无形的眼刀刺了一下,立即收敛神色,陪笑着说道:“但是实际上,我可没有妄想让您纡尊降贵当我的研究对象。”
师父没打算拿这个大厉做课题。
对师父而言,比起对学术的热爱,还是对生命的热爱更加浓烈。
所以呢,他只研究自己能控制得住的对象,比如电风扇上挂着的怨灵,以及白情这位完全不懂得运用自己体内充沛灵力的小活尸。
景莲生看着师父谄笑的脸,说道:“说起来,你和应知礼是师出同门?”
“可以这么说吧。”师父没想到景莲生冷不防提起应知礼,略显僵硬地回答道,“不过,我们各有各的修行路,已经多年未见了。”
言归正传,白情也拿出那本《阴阳仪典》:“这个是师伯的东西吗?”
师父拿过《阴阳仪典》,稍微翻看了一会儿,蹙眉说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情就把景水芝所说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师父,随后又皱眉道:“这可真是奇怪。应师伯说损阳之事是景水芝自作主张,但景水芝又说这是应师伯指导她的……”说罢,白情抬眸看着师父,“师父,您是怎么想的?”
师父略一寻思,脸上的沉思随即消散,笑笑说:“这题你问我啊,我还真的有思路!”
第10章 就是约会
“竟是这样?”白情眉梢微挑,眼中讶异,又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师父,还请为我们指点迷津。”
师父笑着说:“答案就是, 他们二人都没说谎。”
“两人都没说谎?”白情不由得愣了一下,眉头轻轻蹙起,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师父点点头,目光移动,和景莲生的对上了。
景莲生微微垂眸,半晌反应过来:“应知礼又在消遣人了。”
白情闻言,心中仿佛被点亮了一盏灯,想起景莲生说过的,那个应知礼的“上不了台面的爱好”。
白情说道:“大少爷,您是一直都通过应知礼来和景家人交流的,是吗?”
“是的。”景莲生回答。
白情继续道:“景女士得知您要办阴婚的事情,但您又没有特别交代具体怎么做,她肯定是会多问几句的。而应师伯这人嘛,有着古怪的恶趣味……”
师父听着连连点头:“应知礼的性格的确是恶劣得很……”
师父也是因为过分了解应知礼,才那么快推断出接近真相的答案:“我不用算,都能猜到,他一定是故意语焉不详,只是把《阴阳仪典》给予了景女士,故意让景女士陷入道德困境,他就用那种看‘人间观察综艺节目’的消遣态度,看景女士怎么面对这一切,怎么选择,怎么纠结。”
这么说着,师父几乎都能想象出应知礼的表情了。
师父摊摊手:“如果真的到了对峙的关头,应知礼还能一脸无辜地推脱‘她既然问了,我就把书借给了她看,丰富她的相关知识。但我可没有让她做这种阴损的事情,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念成魔’。”
景莲生对师父的推理表示赞同:“恐怕就是这样。”
白情虽然勉强猜着了,但也真的没想到答案居然就是这么无聊。
他略感难以置信:“应师伯这么做,难道没想过可能搞出人命吗?”
师父说:“他是个没人性的道德败类啦。”
白情:……不要用这么轻快的语气说这种话啊喂!
白情一时看着无良的师父,一时想着败类的师伯,忍不住问:“师父啊,咱的师门真的是名门正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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