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昭闻言惊讶:师叔是真把这千年大厉驯成雪橇犬了啊。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这话,白情比麟昭还吃惊呢:“这……会不会把你累着了?”
“不会,”景莲生说,“你很轻。”
白情莫名感到有些羞涩,还好他现在是活尸,脸上没有什么血气,不然肯定已经脸红耳赤了。他低下头,掩饰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死了一千年的尸体暖暖的。
麟昭的目光在白情和景莲生之间游移:总觉得他们的气场有点儿奇怪啊。
和我见过的天师驯鬼的氛围不太一样呢。
他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这就是师叔的道吧!
白情伏在景莲生的鬼背上,手指下意识攥紧了对方肩头的衣料。
景莲生后背肌肉骤然绷紧,却仍稳稳托住他膝弯。
逼仄棺椁里更亲密的纠缠都不曾让他这般心悸,此刻隔着薄衫传来的凉意却像浸了蜜的银针,细细密密扎进心口。
白情将下颌抵在厉鬼肩窝,鼻尖蹭过对方颈侧冷玉般的皮肤。
景莲生每一步都踏得极稳,可山风掠过时,他仍能透过相贴的胸膛感受到对方接近死亡的温度。
此刻,他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至希望能够这样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尽头。
如果是这样,就算不入轮回,也是一种没有穷尽的幸福吧。
——白情微微闭目想着。
一条山路即将走到尽头,但见前头是一片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