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剑与她 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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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触摸,发觉衣物为半干状态,应是上午洗净晾晒的。
这与宁玦所言一一对应,她确实吐了自己一身,还牵连了他。
白婳终于相信,昨晚的确是她耍了酒疯,将公子折腾得不轻。
重新回到房间,她捂住脸,蒙起被子,什么也不想做,不想听,不想看。
被他看光,看光……
想死。
……
连续两日,宁玦早出晚归,习练勤勉,几乎不与白婳交流。
白婳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疏离与冷淡,与平日相比,变化明显,她落差感很大,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大概能猜到,或许是因为她那日质问的语气伤人,才叫他始终介怀着。
等到第三日,赶在宁玦出门前,白婳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诚恳询问,主动示好:“公子近来练剑辛苦,可有什么想吃的吗?公子可以任意提,阿芃一定尽心尽力。”
宁玦婉拒:“厨房工事未竣,现在在院里生火太麻烦,还是别做了,依旧照往常一样,我下山去买,带回来一起吃。”
殷勤没献成功,白婳微微失落。
宁玦迈步要走,白婳冲动挡身拦住他,之后话到嘴边又艰涩道不出。
宁玦叹口气:“怎么了?”
白婳低喃:“公子这几日,每日与我说话不超过五句,是在与我发脾气吗?若真是如此不如直接斥我几句,偏偏这样冷着我,我难受,心里更不是滋味。”
宁玦诧异,明显微怔了下。
他否认:“没有生气。”
白婳:“你有。”
见她执拗要等一个说法,宁玦无奈,避重就轻解释一句:“最近我在剑意突破的关键期,心不可生乱。不与你相处多言,只为这个缘故,别多想,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白婳眼神盈盈,不理解道:“为何与我说话就会心乱,这有什么影响的?”
她觉得宁玦寻了个很草率、很说不通的借口。
生气就是生气,怨她就是怨她,直接明说就是,何必躲着她,冷着她。
宁玦为难,心事岂能对她相诉?
难道要如实透露,经过那一次的亲密,如今每次与她近身接触,他都控制不住邪恶心思滋生疯涨,只想狠狠作弄她,搅得她再次湿透,扭着腰肢颤叫不停?
他丑陋的心事,是他必要压抑的秘密。
在她面前,他仍需风光霁月,隽雅如初,白衣公子岂可沾浊?
所以,面对她的逼问,宁玦回答不出,只好脚步加急,匆匆离去。
白婳心头紧揪了下,委屈更甚,悒悒难受。
……
快到饭点,白婳没等到宁玦回来,反而等到了位稀客,是绿萝村的小荷,前不久刚刚嫁人的新妇。
她大包小包进门,提拿着礼物,坚持要当面感谢白婳与宁玦在婚前为她备买礼物的情义,还说因为那对檀木箱箧还有那套漂亮罗裙,她在妯娌间腰板挺得特别直。
宁玦不在,白婳沏茶待客。
小荷与当日初见时不太一样了,活泼很多,兴致冲冲与她分享着成婚后的趣事。
讲述间,她眉眼始终弯弯笑着,可见嫁对良人,每天都真真实实地开心。
说到回门后的事,小荷口吻微微伤感:“我阿娘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自我出嫁以后,她便要孤零零一个人了。我不放心她一人留在绿萝村,便想她跟着我去廉水村寻个房子住,这样我照顾她也方便很多,可阿娘不愿离开相处多年的乡亲们,所以我与四郎便计划时常回来看望她。”
白婳已无母亲了,那是久经岁月淡化也忘却不了的伤口,时不时便会阵痛,毫无征兆。
她心口微酸,主动握了握小荷的手说:“你这么孝顺,李婶会知晓你的良苦用心的。”
小荷点点头,宽慰又道:“好在阿娘懂得如何给自己找事做。阿芃姐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我出嫁后,阿娘已经说亲说成两对了,都是季陵附近村落的。”
白婳确实惊讶到了:“这还没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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