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白婳换了婢子备好的寝衣,出浴擦干头发,对镜拆了发髻,又在脸上涂了香膏,之后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想叫自己尽快入眠。
然而劳累了这么久,她睡意竟然不多,耳边来来回回萦绕的都是宁玦沙哑的那两句话。
——“夜半人静时,我去找你,婳儿开不开门?”
开不开门……
白婳记得当时自己恼羞成怒地回了他一句‘不要’,然而宁玦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像是完全没把她那‘不要’两个字放在心上。
两人是在王府啊,不是外面的客栈,真若那样做了多失妥当。
而且松园的婢子伺候得那么周到,为她换洗床单时,难免会有所发觉。
白婳要脸,心想先前她与宁玦所行的婚仪无人知晓,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未婚的姑娘,如此,她如何能在别人家中不知廉耻地同男子同寝欢好。
自小所受的教养叫她做不到不管不顾,放浪形骸。
又过一会儿,外面风势愈强,猎猎喧嚣。
白婳竖耳听着,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心头不由得紧提起来,她想,快了。
果然,和着风声,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慢慢靠近。
那脚步节奏是他熟悉的。
白婳瞬间大气不敢出,她赶紧闭上眼,佯作自己已经睡熟。
房门很快被人敲响,一声,两声,又有第三声……
一开始,敲门的声音还是微弱带遮掩的,可到第三声的时,声响已经如常清晰了。
白婳紧张不已,心跳鼓震剧烈,与敲门声的节奏一一都能对应上。
突兀的,风又送来第四声。
白婳眼睛闭得特别紧,眼皮上甚至有微微的抖意。
外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下,过了一会才敲下第五声、第六声……可都没等到屋内的动静。
直至第八下敲门声落下,咚咚咚的响声荡于夜色里,房门忽的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宁玦还没反应过来,白婳已经伸手抓上他的衣领,将他用力扯进来。
门一关阖,白婳温香软玉直扑上前,踮起脚,略带惩罚地去咬宁玦的脖颈,同时,含嗔的嗓音湿腻腻地从嗓口溢出……
“公子,你总是这样坏……”
宁玦被她脖间的幽香、烫人的语调,搅弄得心浮气躁,身体几乎立刻起了反应。
眸光彻底暗下来时,他大掌落下,掐上白婳不盈一握的纤腰,轻松将人分膝往上托抱,叫她膝盖屈起,只能挂在他腰上。
刚刚故意不给他开门,叫他在外面受风受冻,这笔帐得算清楚。
至于怎么算……
宁玦贴到白婳耳边,口吻就如她所言的那般明面上透坏:“闩门不让我进,怎么这么狠心,婳儿不想我?”
白婳脸红着小声嘟囔:“最后还不是放你进来了嘛。”
宁玦嗤笑一声,将人顶到门前,拇指食指摩挲着白婳后颈道:“双手撑门,弯下腰……”
他显然在指导着什么,白婳不解,茫然看向他。
宁玦并不掩饰,话语微哑,且恶劣至极:“你顶门,我……顶你。”
第92章 堵他的嘴
宁玦大概是看出来了白婳的顾虑,全程未抱她上榻,湿了那一床来之不易的蜀锦丝缎,抵门这次结束后,宁玦将她抱到窗前的雕花矮桌上,桌面另旁置着一架博山香炉,青烟袅袅升腾,白婳觑眼乜着那一缕稀薄的烟,浑身衣衫松垮跟着起起落落,心无着定。
离开窗前,宁玦掌心托起她的臀,要她腿窝往自己腰身上勾缠,之后一步步走得慢却稳,直至将白婳压到一侧冰冷的墙壁上。
身后的墙壁不同寻常,上面绘着精美的仕女壁画,几个妙容姣
好的侍女,或拈花扑萤,或转轴拨弦,神态逼真,栩栩如生。
白婳背靠墙,目光匆匆在壁画上扫过,无心留意细节。而宁玦正对,既能看清仕女图,又观察得到白婳眼眸虚阖,仰头喘息的失魂样,遂压抑不住喘息,愈发卖力。
他暗自想,壁画上的仕女虽被描摹得俏,其美,却远不及此刻婳儿在他身下舒展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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