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道然转过身来，看着甲等纸人消失的方向，忽地觉得有些怅惘。
赵礼辰离开宗门九十五年之久，人人都以为他在外面落脚，或者是成了某个宗门的供奉，或者便留恋凡尘成了一位富家翁，趁着最后的寿元享受一下妻妾成群的生活。
可谁曾想，赵礼辰居然在离开宗门不久后就撞进了归元宗，最终死于他的一腔正道抱负。
宁道然颇为感伤。
故人陆续凋零，如今似乎已经不剩下多少……
“公子。”
一旁，小白看出了宁道然情绪低落，柔声道：“来者自来，去者自去，公子不必如此感伤，修仙的尽头必然是孑然一身，公子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小白……”
宁道然看了她一眼，道：“你真懂事，我倒是有点悔不当初，早知道你如此懂事，其实当初应该手下留情，不杀你的。”
小白掩嘴轻笑：“杀都杀了，公子此时说这种话还有何意义？再说了，妾身是因为神魂被分为一善一恶两半，若是合二为一，公子且再看？”
“也是……”
宁道然瞥了一眼炼魂塔，其中关着的枫谷白羊另外一半神魂虽然神色柔和，但眸中的狠戾与怨毒是掩饰不住的。
算了，继续关着吧，若不是怕影响到小白，早就把她给炼化了。
在神魂之道上，宁道然目前只是入门，还需要慢慢研究，至于最终如何处理枫谷白羊的两半神魂，到时再说。
半个时辰后。
远处，一道巨大青色身影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