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微一环,瞧见东边窗框松动。
“陆随堂怎么不从正门进来,要如此偷鸡摸狗。”
沉声下是不描的愠怒,陆斜提眸目色略朝下一瞧。祁聿大他三岁,怎么被自己身量笼了个彻底?
膝头一松,薄刃提脚鞋面轻轻一钩,无声搁地面上。
成年男子皆正礼挽髻,半披实在不得体,属有九流之感。
祁聿这会儿疏发散在肩上,几缕青丝绕颈,肌白墨发瞧得迫人心弦,寥落清冷给人增绘副娇娆情致。兼之祁聿嗔目,刺耳又带劲。
陆斜莞尔,眼底尽是软意。
“那不是怕干爹轰我么,现在你轰我出正门,老祖宗心绪不佳,瞧见了赐我个好死......您舍得么。”
陆斜这样捏她心软就有些不要脸了,自己作的死总要认。
翻眸正要厉喝却没出嗓,急急收在唇间。
陆斜瞧得笑出一声,肩胛佝下几分,两只臂膀摁住她身前椅把手,人塌颈凑近。
“果然干爹舍不得。”
“所以这不就是你让我进的门?那我这叫什么偷鸡摸狗,词可不是这样用的。”
话更不是陆斜这样夺理的。
祁聿不懂陆斜要做什么,只知他这么轻轻伏身凑近,反压了她气息,心里怵麻,不知为何。
“浑辩。”
她伸出手,一根食指抵住陆斜肩胛,将人推开:“陆斜,今日你有些咄咄逼人,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