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厂花之争 第10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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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斜听人如此直白嘲谑,眉眼印堂比浓夜还深。
是是是,陆斜老匹夫神通广大,他不能回回将人调离、叫他们分而不见,是他没本事。
扭身瞧人讳莫难辨神色,祁聿‘扑哧’笑出声:“怎么,我说得不对?”
祁聿粲然一笑,明媚濯风情,透骨而出的无尘叫人一下忘了他嘴下难听的话。
陆斜磨着嗓闷哼,别开脸眸子却搁在祁聿五官上顿滞。
“你这般玉质的人,嘴下怎么跟挂了把刀样利,杀得儿子好一阵心疼。”
祁聿见不得人夸她皮相,脸登时垮下来。
方起的趣儿一下无形无影。
陆斜被他刹那变色,阴鸷薄凉眸底吓得嗓子惊凉。
晓得自己言语犯了禁,忙去桌边倾杯茶,准备讨个宽谅。
祁聿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受宫廷里诸般苦难。
他怎么也如此鄙陋只观人皮相,明明祁聿优点数不胜数。
陆斜给自己一巴掌,清脆声叫祁聿睨神。
这家伙竟学会做戏,三节指腹打的面颊肉略多的地方,能声音最响、却不疼......
若想要在主子面前显得实诚,只需将指甲留长些许即可,速度急快能直接在脸上出印子,不疼但吓人,也能少受些罪。
这么明目张胆糊弄她是不是不好。
真是奴婢样叫他学了个十成十,祁聿登时有些心烦,气息噎得胸肺间堵得闷疼。
她不喜欢这样的陆斜,她喜欢四年前懵然纯真的陆斜,认清自己不杀他后,声声‘你、我’撑着颜面,而不是现在动不动将‘干爹、儿子’挂嘴上。
明明是想好好养个人,怎么还是成了这般模样......这一刀怎么能这样厉害,还不如直接将人杀了。
祁聿是真心口疼,脚下一斜转至衣架前松衣,不想同陆斜多聊,她打算直接就寝将人赶走。
“走吧,我四更就要起身去点出行队伍。”
眼下能睡的也就两个时辰。
不知祁聿怎么音量突然沉静下来,还带着悲凉。陆斜钩着杯,指甲无措又心有不甘地蹭着杯壁。
满嗓戚戚:“现在
住一个院子,干爹一去东厂老祖宗都难见,遑论我。”
“回宫住着两端更是难见,今夜是往下许长时间咱们能相处最长的时间了,你别赶我,儿子想同您叙叙话。方才是我混账说错话......你责我就是,儿子跪着听训可行?”
软语温调哄人,陆斜惯会这般死动静。
她不愿同陆斜如此不平等的叙话,她受着人距离、仰颈,但面前不能是陆斜。
才横眼过去,陆斜撩衣的手收紧、跪下的动作直起,人往无光的月洞门绢帘后藏。
祁聿小心走到屋中央看着门,果不其然门上缓缓印了道愈渐清晰人影。
这人抬手叩响门,她朝陆斜方向看眼,已然瞧不见身影......
谨慎提防十足:“谁。”
“我,开门。”
一听是刘栩祁聿声线都松了。
陆斜听得直皱眉,脑袋正要悄摸看,祁聿发现他动作,盯紧他戾瞪:“翁父怎么还未歇下。”
陆斜‘切’声将脑袋缩回去。
门打开,刘栩瞧他职袍都散了,职袍随素软的亵衣松垮笼身上。未束腰带,衣裳如此休闲挂在身上,满嵌飘逸之姿。
真是怎样都好看。
刘栩每每瞧他眼都觉着满足,抿笑:“就点这么盏小烛台看得清么,要睡了?”
祁聿不喜欢人贴身伺候洗漱,数年来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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