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也无耻得很呐。”
祁聿掌心猝然一握,她不是故意的,鬼晓得一扯就掉。
让陆斜这个放赖抓住,日后这话就断不尽了。
趁着祁聿眼下心绪偏他,陆斜又无赖的往前,脑袋砸他肩上。
“你再无耻些,我不敢不从。虽然其中行事我不知晓,但有你带着......咳。”
他没法再往下说,这里到了祁聿能容忍的最后底线。
祁聿动气之前,陆斜麻溜抬起头,牵着祁聿腕子先给自己两巴掌。
室内‘啪啪’两声清脆果断,随后他脑袋朝柜门一磕、笑出声来。
祁聿:......
陆斜当真病得不轻,合该一顿好打好骂。
陆斜看眼前浓黑中寒光凌冽,甚至祁聿杀意扼他颈喉。
但他无脸无皮哼笑:“醉了就是好,你容我的度都宽些。我大抵要晕了,你一会儿发气打我下手不必顾着,照死里捶。”
“因为——下次我还敢。”
然后祁聿腕子上被固的力道陡然松掉,陆斜朝一旁地板说倒便倒。
祁聿看着人模糊成一团,完全看不清......
陆斜酒品是真差劲,她见过最差的一个。
今夜荒唐又要命。
陆斜这种畸形的喜欢她不能理解。
反倒刘栩那种就比陆斜纯粹得多,因为刘栩就是以皮相生慕、生理本能、心理变态所起、引申的一种得不到的执妄。
可陆斜不是,他是不在乎性别、不在乎世俗礼教、不在乎伦理的一种赤诚真心。
甚至宫内所有人都知道祁聿过往,他明明知晓也从未口谈过。
陆斜从一个礼教清门养成的人,却为‘他’失了骨子里的教谕庭训。
祁聿从未遇见这般棘手的问题。
第86章 哦吼祁聿......真是于上于下……
祁聿直挺挺跪经厂院正中,钩着笔批看文书。
破晓时分陈诉誊抄完折子出门,路过院中时他顿停在祁聿身前,嗅到薄薄层酒气。
祁聿面色不算好,醉酒兼一夜未眠使他沉容灰颓,周身孤色嵌上弱气,赭罗色素缎斗篷这天就披上了。
陈诉冷嗤,就没见宫里哪个奴婢跪惩还能披衣裳的。
真真是老祖宗心尖上,万般例外全归了他,这是李卜山数十年都未有过的殊权。
他不明意味哼笑:“都察院那位贺大人到底怎么你们父子俩了,昨儿他在护城河发疯都报到我这里了,你又在文书房饮酒。”
这二人隔着半座皇城对饮呢。
“不至于监里眼前没了敌手,你就如此放肆吧。”
文书房值夜是杜绝饮酒,这是随时为陛下取拿文书的值差。若酒醉耽搁了公务,便是秉笔也是去半条命的罚。
祁聿此遭乃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她瞧着文书上晕薄的人影,缓缓仰颈。
“这与我又不是什么大错,惩一惩就过去了,我与你们不同。至于陆斜......他是他,我是我。”
文书房饮酒于祁聿而言确实不是大罪,因为他再荒唐也有老祖宗护着。
陈诉看祁聿眼底嵌满厌恶絮烦,他声音分外凉薄。
“能不能别拿缴了帖的前缘说事,我同人拜次帖就要黏我一辈子?怪晦气。”
话下厌弃延伸至他身上,陈诉看祁聿不痛快地抬手撵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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