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儿闫肃清一把将她扔出去,后背撞左顺门门槛上,封穴转移脉象的金针往深处又刺深几分,后半夜因此开始起热。
可她不能张嘴与陆斜讲。
高热下晕眩无力,她撑着绵软胳膊掀开被子往身上盖,要遮住。
虚嗓:“不关你事,我也没事,熬个退热的药我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过来的。
祁聿嗓子声音听着都觉得声儿有燥气,人烧的厉害。
陆斜卡住她肩头:“血能沁出来必然伤的不轻,你不叫看医,那儿子给你上药。”
他非要看看是什么伤、如何形成的,能叫祁聿瞒好几个月之久。
手顺着肩头直接摸到祁聿领口盘扣上。
她惶惶伸手摁住,扭颈仰头,看着陆斜那副认真模样。
祁聿掐紧眉心:“你别称我儿子,每回这样就要得寸进尺。你是想趁我病看我身子?”
“当真不怕老祖宗知道你脱我衣裳弄死你,他可是九年没脱成我这件。”
转身压住后背伤时惊得陆斜提口气。
祁聿神色深凝,并不显任何痛感。
孱弱病态叫祁聿一派素清情致出骨,这张脸实在杀人。加这话下赤。裸,陆斜登时红了脸,怵着松开指尖。
“你当我是什么登徒子,我是给你看伤,怎么就扯到脱你衣裳,我看你跟看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都是男的,他根本没这种混账想法。
指节却还染着祁聿手上的炙热,叫他呼吸跟着也升温一二。
虚心又看眼祁聿,病气虚弱下的他尤有玉倾山颓的美感,鬓角散乱的狼狈照是别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