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散朝,我在十里街那同裴府的马车逢上了。你猜裴尚说了什么?”
虞明窈闭着目,一言不发。
男人指腹长期握笔形成的薄茧,摩挲她细嫩的脸颊。
“他问我,你喜不喜欢他的生辰贺礼?那是他刻意寻来的狸奴,性格乖巧,就待给你解个闷。”
“十里街是回谢国公府必经之路,同裴府的方向,南辕北辙。你说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同我说句话,意在什么?”
一提到裴尚,虞明窈蓦地一睁眼,气血上涌。
这个名字,她和谢濯光成婚了多久,谢濯光就在她耳根子旁念叨了多久。本来没影的事,硬生生也被这人臆想出一段风月。
她这一睁眼,指责又来了。
“先前无论我如何卖力,你一丝反应也无,一提到他,你立马眼都睁开了。”
“窈娘,你真心狠!我有时候真的会恍惚,当初那碗茶,你是真心想给我,还是另有他人?”
……
云雨过后,一碗汤药端到虞明窈面前。
汤药很苦,虞明窈喝了七年,实在是不想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