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窈惯知怎么让谢濯光的目光,长长久久留在她身上。
刚差完人,一身冷意的谢濯光,见她一身素白,如此急迫来迎接他,不欲同他分离的模样,他面色立马柔了下来。
“怎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外边风大,要是吹到了可怎生是好?”
此时,初夏已至,风根本吹不冻人,反而还带着丝暑气。
但谢濯光字里行间,全是对她的怜惜。听着这话,虞明窈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怕六郎又要走了,你总是不在。”
“今日难得的好天色,我也不知日后,这样好的天色,还能再见着几回。六郎,你别走,陪窈娘说说话。”
她贴住谢濯光的胸口,语气又细,又带着些哭腔。
谢濯光心都要碎了,纵使他知道她是装的。
“别怕。”
他温热的指腹,在她腮帮子处摩挲,“宫中名医甚多,就算宫中的不行,寻遍这大山河北,总能找到好大夫的。”
“你定会好的,会活得长长久久。”
在没有我在的地方,子孙满堂。
谢濯光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他这一吻,让虞明窈身子颤栗,直揪住他的衣襟不放。
虞明窈脑子飞速转动。若让这人寻来名医可不成,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个破地方了?
她要回苏州,要招婿,要寻上七八九十个美郎君,才不能在这个歪脖子树上吊死。
虞明窈刻意没让自己再想起裴尚。
她睫羽颤得似振翅欲飞的蝶,一副想要又怕受不住的模样。
谢濯光神使鬼差,附身又吻了下去。
今日,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她。
下一息,虞明窈呼吸平复后,脸上立马带着那抹刻意讨好的笑。
她扯住谢濯光的手,将他往里带。
“我今日吩咐人,让人做了你爱吃的席面,你今日就当陪陪我,哪儿都不许走。”
这话说的,就像谢濯光前两个月,没有日日陪她共膳一样。
可那时,她明明厌极了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他,更不用说,还同他一起用膳。
谢濯光敛目,一口将杯中酒饮下。
“怎光吃酒,一点菜都不吃?”
虞明窈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放至谢濯光碗中。
“我记得这松鼠桂鱼,你最爱吃了,快尝尝。”
闻言,谢濯光抬眸,恰好对上虞明窈满是期盼的眼。
两世了,他从未同她说过,他不喜酸也不喜甜,她一直误以为,他最爱的是松鼠桂鱼。
她一直不知,那是她做给他吃的第一道菜。就算难以下咽又何如,他甘之如饴。
一个下饵,一个有意上钩。很快,觥筹交错间,谢濯光便不胜酒力了起来。
也是这时,虞明窈才发现自己,真的心硬似铁。
这玉罗春,是京都出了名的易醉,旁人吃上三五杯酒,便不行了。
再有酒量的人,也不过喝半斤。
“六郎,慢些喝。”
说着这些话的她,劝酒劝到趁谢濯光不清醒,坐到他身上。
“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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