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怎地不给你拿针挑开?”
魏承轻轻扶着罐罐的肩膀,低声道:“我们没爹没娘……”
小丫头眼睛一红:“婶子,买了他们的柴吧,您瞧这两个小孩子,多可怜啊。”
“行吧,这几捆柴我都要了。”婆子叹气。
好一点的干木柴一捆要十文钱,像魏承这样的粗树枝顶天了也只能给六文一捆。
婆子钱袋里的铜子不够,先回院里去取。
那小丫头没走,她用帕子擦擦眼角,看着他们道:“你俩以后若还卖什么东西,就在我们李府后墙转悠转悠,李府的婶子叔叔心好,真见不得小孩子遭罪。”
魏承忙道:“多谢姑娘。”
罐罐倚着魏承的腿,脸蛋有小小羞意,竟也学着道:“谢谢,姑娘。”
小丫头噗得笑出了声,蹲下身看着罐罐:“我同你哥哥差不了几岁,他唤我姑娘便唤了,你这个小奶娃,要唤我姐姐。”
罐罐乖乖道:“桀桀。”
“不是桀桀,是姐姐。”小丫头乐不可支道。
罐罐小脸一红,奶奶道:“桀桀,莫笑罐罐。”
“真可人爱。”
小丫头轻轻捏两下罐罐小脸,站起身左右望了下,忽然从袖口香囊里掏出几颗杏脯塞到罐罐小手中:“我婶子怕我倒牙黑牙不让我吃,你替姐姐吃,成不?”
这薄粉带沙的杏脯味道清香,带着半缕酸,半缕甜,闻着就叫人吞口水。
罐罐没收拢掌心,只是看向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