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贝塔在家,还故意像刚才那样……”路青槐双瞳剪水,望向他时,声音还沾着软糯,让人忍不住想压着她欺负得更狠。
他假意看不懂她难得的欲迎还拒,将蛋糕提回餐桌,“说来抱歉,这一路上光顾着想你,唇瓣相触的时候什么都忘了。”
如此直白不加掩饰的解释,将路青槐心头那点绮思勾得七上八下的。
说到这里,贝塔叼着球递给他,谢妄檐顺势扔出去,贝塔再飞奔着过去捡,乐此不疲。他垂眸看了一会拉布拉多幼犬活泼的影子,声线温和,“确实也暂时忘记了贝塔的存在。”
字字句句未提情与欲,字字句句都在昭示沉沦。
路青槐心脏酥酥麻麻的,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
直到贝塔奔向她,将球放至她脚边,很乖地蹭了下她,像是在安慰她的情绪。路青槐以为它想让自己陪它玩,把球轻轻踢开,哄小孩般的语气,“贝塔你的球呢?去哪里啦?”
贝塔只是看了眼心心念念的玩具,脚步没有挪动,依旧靠在她身边。
谢妄檐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眉峰淡淡挑起,“贝塔年纪还小,不太会分辨人类的复杂情感,但能大概感知到情绪变化。”
路青槐同他对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贝塔将你的害羞误解成了难过。”
狗狗对人类的依赖和亲近是刻在骨子里的,贝塔天性善良,能够敏锐地感知和共情朋友的状态,这也是它有潜力成为工作犬的重要原因。
这一题确实挺难的,路青槐不知道该怎么像贝塔表述,于是抱着它坐回沙发上,试图搜索更好的沟通方式。或许是受她在感性方面的细腻感染,谢妄檐也加入其中,同训犬师通话,寻求科学正确的方式。
训犬师给予了他们一些建议,采纳后,夫妻俩同对面道谢。
上次见面时,大家还不熟,说话透着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感,后来有贝塔从中搭建桥梁,关系逐渐熟稔。训犬师想起他们刚领证新婚不久,顺嘴提了一句,“谢总和路小姐的婚期大概定在什么时候?”
之前从未讨论过这个话题,路青槐下意识看向谢妄檐。
他神色从容,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唇角弧度浅淡,“应该快了,到时候请各位过来喝喜酒。”
训犬师开玩笑说可以让贝塔当迎宾犬,在婚宴门口招呼客人,贝塔应景地摇摇尾巴。
结束通话后,路青槐觉得这事挺重要,但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比较特别,虽有夫妻之名,行径上却是当恋爱相处的,尽管偶有模糊不清的时刻。用许昭雾的话说,这叫做先婚后爱,从陌生到心动,最后自然是半推半就着假戏真做。
她没探过谢妄檐的底,不知道他后面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路青槐斟酌过后,决定同他商量,毕竟这不止是两个人的事。
“婚礼的事你和爷爷、谢舒、赵姨他们聊过吗?”
“还没有。”他控住了全局,深吻的力道强势又斯文,握住她腰肢的大掌摩挲着,“但我克制住了。”
路青槐对上他稠浓的欲色,潮湿的水眸轻颤,“我看出来了。”
她当时隐约觉得他快要吻下来了,心脏莫名被撩拨得收缩了一下。
碍于太多人在场,只好匆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谢妄檐轻挠着她的下巴,留下一圈圈暧昧的痕迹,“然后呢?”
路青槐不明所以,“什么?”
“你不该给我一点奖励么。”
她在感情上的事迟钝不要紧,他自会引导。谢妄檐朝她靠得更近,将她身上的衣衫揉出褶皱,主动朝她讨要奖励,唤她,“老婆。”
这声老婆异常磁沉,裹挟着颗颗砂砾似的,卷过耳畔时,还带出一点轻喘的气音。
性感得要命。
路青槐招架不住他男狐狸精一样的架势,被蛊得七晕八素,欲迎还拒地说:“我们之前约定好的,说正事的时候不许叫我老婆。”
“今非昔比。”谢妄檐步步逼近,视线随着声音凝过去,“你早晨亲口承认的身份,温故而知新,不为过吧?”
他理所当然又充满蛊惑的语气,让路青槐整个人都快变成了熟透的虾。
她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这本就是既定的事实……
话音落定后,谢妄檐又深又温柔地再度吻着她的唇,将她唇腔中的氧气无情夺取。
不知吻了多久,路青槐感觉自己化成了他掌心下的一滩水。
从酒店套房玄关一路吻至浴室,谢妄檐边解她的衣服,边将她往里推。晕乎间,水声自头顶淅淅沥沥响起,他将单面可视玻璃调成模糊档位后,绅士地退出去,“洗完澡叫我。”
几乎快要耗尽自制力时,从隔间伸出一只纤白的手臂,柔弱无骨地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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