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他吻的分明是他的手指,她却有种被他含着的温热错觉。
灼热的呼吸纠缠,远处缥缈又空灵的喧闹声若有似无地飘进来,让她整个人变成了一尾起伏错落的锦鲤,在水中盘旋,落不到底。
一吻结束后,路青槐捂住自己的唇,鼻音带着细微的喘息,“不是说担心沾上酒精……”
他仅用指腹摩挲着她睡裙上的蕾丝,宛若情人间的抚慰呢喃。
何止是还好,身体显然正处于高度亢奋状态,纯粹靠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能相安无事地同她和衣而眠。
路青槐说:“我不困。”
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靠着语气猜测。谢妄檐喉结一动,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很有耐心地掀开睡裙底下的另一层布料,胸腔深深起伏,“再给你揉揉?”
他的语调往下压着,潮热的气息裹缠着她的耳朵,像是在温声诱哄。
路青槐及时制止了他向里探的动作,忍着羞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盒提前买好的东西。
谢妄檐倏地抬眸望向她,长眉下的眼窝深邃,吻过她锁骨,嗓音更低,“什么时候买的?”
“从瑞士回来后。”路青槐被他呼出的热息烫到,如同融化的雪般,软着声应,“网上买的。”
“几盒?”吹风机声音渐停,她的发丝在谢妄檐指缝中柔顺滑落。他站在原地,并未急着离开。
收回思绪的路青槐神思游离地点头,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向前倾。
路青槐尚在喉中的‘谢’字,就这么印在了他健硕的胸膛前。
唇瓣贴上去不过一瞬,谢妄檐便抽松腰带,笔直遒劲的身段显现。
他身上好热,烫得她唇瓣都在隐约发麻。
路青槐下意识抚向自己的唇,杏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谢妄檐不动声色地低眸注视着她潮红的脸颊,俯身同她气息交融,蛊惑道:“要我帮你放松下吗?”
一阵嗡鸣自脑中闪过,路青槐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她假装不知道他所说的放松含义,注视着他轻折眉心,在她身侧坐下后,将她抱坐在腿上,嶙峋骨感的长指掀起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