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洗礼的青年人,谢清泽竟误以为他在外也是这种仁慈的形象。
他并未打算解释,转而敲打警告:“路青槐的工作室,你最好多上点心,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把它当成玩乐放纵的幌子——”
被戳中心事的谢清泽不怒反笑,打断:“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样,把我驻唱的那家酒吧收了,让我流落街头?”
在谢妄檐逐渐凝固的表情中,谢清泽甩手疾步下了楼,将电吉他弹地快要冒火,最后电子鼓也发很地敲了好几通,也没能将心底那股郁气散出来。
他干脆往地毯上一躺,卫衣兜里的那封信滑落而出。
谢清泽停留其上的眼神逐渐变了味道。
二十分钟后,谢清泽将两封信的字迹反复对比。他和路青槐从小就互相打掩护,罚抄到手酸的时候,没少靠零食跪求对方帮忙,模仿她的字迹,除了她本人,几乎没人能看出来。
晚餐过后,谢妄檐驱车准备回湖心公馆,谢清泽随手将信封从车窗里塞进去,“路青槐给你的,说是要你亲手拆。”
传统的棕色信纸滑落在地,待车身启动,谢妄檐才慢条斯理地展开。
而后,素来沉寂的雪山似有隐隐的崩裂,眉宇间的霜雪积累更甚,散发出迫人的清寒来。
手机嗡声震动。
是路青槐发来的消息。
谢妄檐给别人的备注很简单,哪怕是谢清泽,也是连名带姓,没有别的称呼。
[路青槐:檐哥,你看了信吗?]
[路青槐: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路青槐:拜托了]
后面还跟了两个哭哭的猫咪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