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檐:“没有按时擦药?”
“我不喜欢那个中药膏的味道。”
反正这种小伤,身体自带的免疫力隔不了多久也能恢复。
路青槐没当回事,谢妄檐高挺的眉骨下,神情却泛着冷意。
“不喜欢那味道就不擦药?”
路青槐理直气壮,“对呀。”
“……”
谢妄檐总算知道,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久都没好。
“挺会耍小孩子脾气。”
路青槐纠正:“我已经成年了……!”
谢妄檐比她大七岁,没少见过她幼稚时候的样子,恐怕连她扎着双马尾的样子都记得,路青槐越想越觉得这样容易在他心里留下固有印象,万一他的思绪被带偏,只把她当妹妹怎么办?
她又分不清,他此刻的温柔和强势,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
谢妄檐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指腹蘸取一点莹白,温和地在她掌心的伤口处抹匀。
记忆在这一刻有些许重叠,路青槐很难不想起在夜宴包厢里那次,他也是这样,垂着眸给她包扎伤口。
只不过那时,他谨慎克制,指腹未曾触碰到她分毫。
而如今,他抓着她的手腕,防止她嫌弃药膏的味道而逃离。
路青槐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掌心的粗粝感,以及比她的体温高上许多的炙烫。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又好像没有太大不同。
“好了,结痂时牵动神经末梢会有些痒,记得别去挠。”谢妄檐掀眸看她一眼,“小朋友。”
或许是被他刻意用温磁薄哑的嗓音咬重‘小朋友’那三个字所激,路青槐将披在肩侧的毛衣开衫往下拽落,露出莹润白皙的肩膀,她里边穿的是清凉的吊带裙,只有一根细细的肩带。
领口不算低,但若没了毛衣开衫遮掩,婀娜的女性曲线便显露无疑。
路青槐虽然长得不算高,但身形比例足够优渥,一截细腰,再往上是挺翘如峰峦般的栀雪,往下是饱满如蜜桃般的臀,长腿纤细,走在路上都会被女孩子要微信。
在谢妄檐逐渐拧紧的眉梢中,路青槐敏锐地察觉他呼吸滞了一瞬。
“穿好你的衣服。”
路青槐的脸很红,却大着胆子跟他别扭,“哪有我这样的小朋友?”
谢妄檐指腹狠狠抵在眉心。
“穿好。听话。”
路青槐不喜欢他这副永远八风不动的清冷模样,倒是来了兴致,“手掌疼。”
谢妄檐额间青筋跳了跳。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杨叔的声音,“谢总,路小姐?”
警报拉响至现在,几乎濒临极限。曾与她有过的对话一一复现。她亲口承认过,有喜欢的人,自郁淮出现起,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郁淮。没有绝对选项时,退而求其次,选择相似的答案,是常见的解题思路。
但当绝对选项出现,必然会推翻之前的将就,答应过的内容,也会因之而变得勉强。
谢妄檐承认,他几天前才许诺尽量克制醋意的话不作数。
此刻,他明明嫉妒到快要发疯。
路青槐确认完郁淮是单身后,唇角无意识地勾起,又问:“能不能帮我要个联系方式?”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抑到的极限的妒忌彻底爆发。
“……”谢妄檐冰凉的指腹箍住她下颚,炙热的吻胡乱印在她唇角,“你敢?”
第46章
包厢里灯影晃动,歌声正好唱到缱绻深情之处,世界陷入短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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