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几息后,谢妄檐耐心十足地注视着她,“你是在怪我,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不疾不徐的语调钻入耳朵,好似带有某种无色无味的催情剂,路青槐整个人都快酥掉了。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慢条斯理地举过头顶,动作轻缓,好似给足了她反抗的余地。
谢妄檐的唇靠近她的耳朵,从耳廓一路沿着锁骨,在她颈侧流连,黑眸里看不出情绪。
从她的角度,只能望见他挺拔的鼻梁。
他极尽克制,没有再继续往下,一手扶着她的腰,“最近参加了一场行业峰会,为期三天;在分公司完成了年底视察,为期两天。忙得抽不开身,却也在极力压缩行程。”
路青槐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后知后觉听出来他的意思。
“怎么给我说这些?”他身下的反应不可抑制地浮涨,起初还有意识地收着,但她突然咬下的这点意外,让一切变得不可控。
姿态亲密是一回事,他们本就在接吻,眼下让她感受到他每次同她接触时的汹涌,那些所谓绅士和温柔,仿佛化作泡沫,变得摇摇欲坠。
路青槐同他严丝合缝地贴着,脸热到快要燃起来。
唇边吮吸的力道加重,她逐渐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回应,只能微张开唇腔,任他予取予求。
她想起来,上一次和他接吻时,她无意间瞥见他掌背绷起的道道青筋,欲得要命。
原来那种遒劲的张力,源自于强烈的性反应。
空气中泛起的靡靡水声,让她因缺氧而变得飘飘然的大脑陷入更深的情潮中,以至于心有所想,指尖便往他的小臂探。
谢妄檐似是觉得这样不够尽兴,单臂抱起她,在她颤抖的长睫上眷恋地流连着。
突如其来地境地转变,让她指尖偷偷拂过的力道不慎加重。
或许她们一开始设想的吻,只是带有点暧昧色彩的浅尝辄止,然而每次既定轨道的偏离,都意味着失态逐渐失控。
路青槐逐渐无法适应他如此凶的吻法,眼底的泪雾涌出来。
“大嫂这把牌运气真好。”原来沉溺在今夜的,不止是他而已。被她握住的感受太令人心窒,他几乎快要忍到发狂。
指尖滑腻的触感,让路青槐心跳倏地收紧。女性的身体太特别了,哪怕是自己,也没有窥到全貌。
微妙的情愫在悄然发酵,她想起他的温度,不可抑制地怀念他坚硬的胸膛。
没有见过火山的人,却在幻想眺望、下坠时的感受。
正当她想要摸着黑去拿湿巾时,她的手指被谢妄檐含住。
他的吻一向温柔,这次也不例外,含着她的指尖吮吻。
都说十指连心,路青槐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透彻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感觉自己变成了被他捧在掌心的一只茧,翅膀由他用心血孕育,在他凝视已久的幽深目光中,终于破茧成蝶。
“谢妄檐!”反应过来的路青槐急忙抽回手指,脸色又红又热,“很脏的,你怎么可以……”
“甜的。”谢妄檐爱怜地吻了吻她的指尖。
路青槐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像是在印证他隐晦的回应。
他喑哑着嗓问,“舒服吗?”
“——和我接吻。”
不等她回答,他便咬住了她的耳垂,像刚才吮咬她的指尖一样,又舔又咬,同大型猫科动物无异。路青槐在他面前早已溃不成军,只能无助地圈紧他。
“想不想更舒服?”引诱还在继续。
她点了点头,将信任全权交予他。这次她没有再关心是否有套,以免再度误解他的意思,尽管氛围已经这样,再误会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谢妄檐抱着她坐回床畔,将她的腿弯架在肩上,柔声安抚她:“不会疼的,昭昭,放松点。”
路青槐见过他品尝生蚝的样子,他吃东西很斯文,并不急于一口吞下,会从肉质最好的部分开始细细品味,偶尔会放上一块肥美的海胆,配合着咸鲜的鱼子酱,感受其在唇腔里爆开的滋味。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依稀能听见暧昧的声响。
不知过去许久,路青槐的指甲深深陷入床单,谢妄檐同她掌心相扣,比起隐忍的难耐,更胜的还是看着她在他的抚慰下溢出欢愉的哼声的欣悦。
路青槐从渴水的鱼变成了岸边的一具浮木,浑身香汗淋漓,浑身也累得虚弱。
谢妄檐抱着她进了浴室,帮她仔细擦拭完后,才拿上浴袍进去洗澡。
听着淅沥的水声,路青槐起身翻了一下储物柜,发现并没有她以为的东西,行李箱里也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