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镜子里,司渡白衬衫的后背好像被汗水润湿了一大片。
他叮嘱了一句——
“别碰水。”
随即,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似又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
伤?”
“没有了。”姜宝梨摇头。
他默了默,又问:“他们侵犯你了吗?”
又被勾起了恶心的回忆,姜宝梨皱眉:“一定要x进去才算侵犯的话,那还没有。”
司渡扫了她一眼。
小姑娘眼里眉间都是一股倔强气,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
司渡便又叮嘱道:“如果被侵犯了,一定要及时吃药,这件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这是常识。”
他就是怕她不懂这些常识,但转念一想,关他什么事,管她这些做什么。
不再多说,司渡去柜子边收拾好药箱,准备走了。
姜宝梨却匆匆穿好睡衣,追出来叫住他:“司渡,我可以叫你司渡吗?不叫学长了。”
在外面,任何人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小司总。
很少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
“随你。”
“司渡,为什么是你来救我啊?”
这太反常了,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司渡拿着碘伏药瓶的手,顿了顿,随即拧紧了瓶盖,转过身,刻薄地说:“不是沈毓楼来救你,你很失望?”
姜宝梨愣了下。
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巴不得我死,才开心。”
“我是很讨厌你。”司渡将胶质手套扔进箱子里,嗓音冷冷的,“你没有感觉错。”
“那你还救我?”
“你的朋友在我的实验室外面哭丧,听得我心烦。”
姜宝梨想起手机里陈嘉的几十条消息。
是她听到了舒欣彤打电话,去向司渡报的信。
“不管怎样,谢谢你救我。”
“不用。”司渡冷着脸处理用剩下的药,“等你死了,我要你的尸体。”
“……”
怎么对她的尸体这么执着!
“放心。”姜宝梨看着男人锋利的侧脸,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死在你后面。”
“那就好好保护你这条小命。”他嗓音很冷,“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不管他再怎么口出恶言,经历了今晚的事情,姜宝梨也不怎么讨厌他了——
“总之,我们一比一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
“你欺负过我,也救过我,所有的都扯平了,我不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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