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华贵异常,马车制式乃是亲王制式,乃是谢灵瑜在长安时所乘坐。
这辆马车后面,自是跟着不少护卫。
而在这一大队人马之后,乃是一辆马车上装着棺木。
“是,殿下,”出了府门之后,马车上的人似乎在吩咐什么,韩进下马走了过来,听了一会儿,在马车外面恭敬行礼回应。
之后车队一行向着长安郊外前去,这一幕自然被守在永宁王府的暗探禀告了回去。
信王府内书房,一片凝重。
谢陵端坐在桌后,面无表情地垂眸。
而此时在房中的众人,即便是严防死守的书房里,依旧压低声音。
率先开口的乃是谢陵身边魏长史:“殿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柳郗虽死,可她手里的证据却并未消失。而且永宁王已经赶回长安,她甚至还不顾圣人震怒,入宫为柳郗求情。可见她们早已经结盟,柳郗所行之事,说不定便有永宁王的手笔。”
在柳郗的名字不断出现时,谢陵心头忍不住泛起恍惚。
对于他而言,这个名字曾经缠绵在唇齿间,可如今却只剩下血色。
他依旧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两人之间已无温情,只剩下冰冷的对峙。
原本他已是下定决心,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倘若我现在请求你,走向我,站在我这一边,你愿意回头吗?”
“殿下,柳郗为何为官,您一清二楚。”
是啊,她不惜偷梁换柱改变身份也要入朝堂为官,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
她至死真正的做到了为民请命这四个死。
“永宁王倘若在圣人面前率先发难,宋元友在她手中,扬州之事定然是瞒不住了,如今安王正随时等着拿殿下错处,只怕是殿下当真……”魏长史看向谢陵,声音越发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