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天晚上在医院的墙角,他那样抵着曾被他视为弟弟的小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亲弟弟的声音,理智的弦在绷断边缘摇摇欲坠,终于按捺不住地在小树的腹部靠磨蹭稍微舒缓。
就算小树表现得连这样过分的失礼和冒犯都可以不介意,但他又怎能允许自己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会把小树的善良和礼貌当成自己得寸进尺的资本。
但冷静下来后,诸伏高明自己也想不通他当时怎么会失控到那种程度。
像是溺水者一般,无法在这个世界继续呼吸。眼中只能看到深爱的人,想要含住他的柔软,深深埋在他体内,只有这样,噬骨的空虚才能稍缓。
到最后他不得不靠着反复在大脑背诵《清心谱庵咒》才没有对小树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包括敢助和上原。假如他们知道的话,大概就不会劝他勇敢追爱,而是押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尽管最近自己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也渐渐不再做那些奇怪的在各种地方占有小树的梦,但谨慎起见,诸伏高明还是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主动出现在小树面前。
小树竟然会来主动找他实在令他始料未及。
他已经反应那么大了,小树绝对知道他对他抱有怎样的心思,为什么非但不躲开,反而主动靠近,甚至于露出那样的笑容。
冷寂的血液又一次疯狂流动,想要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过眉眼,将爱意尽数倾注。
花了几个月才找回正轨的列车只需一个笑容就从前方坠落悬崖。
诸伏高明认命般闭了闭眼。
与之相比,在卧底的弟弟居然会出现在警察本部门口都没那么让人惊讶了。
而诸伏景光这边,面上不显,心底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加起来少。
他不知道哥哥对小树抱有和他一样的感情。
假如他认真看了此刻哥哥的表情,凭借兄弟间的了解或许还能窥见端倪,然而此刻的诸伏景光满脑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