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想看看这么久没回去,自己的房子变成什么样了,他敲了下耳朵上用来控制葡萄酒的耳钉,重新连接上葡萄酒。
裕树小屋的起居室,盘卧的小银环蛇咝咝起身,开始四处游荡。
操纵银环蛇的时候,知花裕树可以共享对方的部分感受,比如视觉。
作为假蛇,葡萄酒是有一定视觉的,能看到大约一两米范围内的东西。
看起来和他离开前似乎没什么变化。
葡萄酒翘起小尾巴,拿尖尖抹了下桌面、花瓶、楼梯底间……嗯,很干净。
看起来波本有认真打扫。
不过波本呢?不在家吗?
葡萄酒转了一圈,最后推开医务室的门。灯光从门内倾泄而出。
银环蛇游进去,在医务室的躺椅前停住。
原来在这里。
男人躺在躺椅上,微微歪着脑袋,浅金发半遮着合拢的眼睛,像是睡着了。皮肤被光照出一层近乎流动的蜜色,一只手从把手处垂下,修长的指节微曲。
葡萄酒拿尾巴尖碰了碰他的手。
——呀,烫死蛇了。
波本发烧了,看起来烧得很严重。
知花裕树在床上换了个姿势。
波本发烧了关他什么事?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安室透被葡萄酒一碰,瞬间睁开眼,目光捕捉到受惊的银环蛇,肩膀才放松下来,用沙哑的嗓音说:“你睡醒了?是饿了吗?我去帮你做点东西。”
病人撑着把手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了下。
知花裕树:“……”
与他无关与他无关与他无关与他无关与他无关与他无关与他无关。
……
半个小时后,知花裕树把车停在树林外。
他和系统强调:[我不是关心波本,只是怕他死我家里。]
第76章
“莱蒙问您父母好~”
已经很久没回这里了,听到门口的语音,知花裕树竟然产生了些微的恍惚。
把自己的人生搞成有家不能回,他可能也是独一份了。
知花裕树推门进去,里面和从葡萄酒的视角所看一样,和他离开前没有什么差别,就连阳台上苏格兰留下的绿萝和吊兰都被波本养得好好的。
如果换他自己来养,可能早就养死了。
姑且给波本记一小功。
借助葡萄酒的眼睛,知花裕树知道波本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以前属于苏格兰的那间房间隔壁。
知花裕树上了二楼,小心地推开屋门,没发出一点动静。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因此知花裕树没能看到,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上方,一个深紫色的捕梦网正轻轻摇晃着。
黑暗中,床上隐约隆起一个人影,沉沉的呼吸带了些微不通畅的滞涩感。
知花裕树走过去,轻轻拧亮床头的小夜灯。
一点暖黄的光霎时驱散了浓重的黑暗,将床上男人的脸映出来。
看起来病得不轻,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公安卧底仍然沉沉睡着。
脑袋陷进枕头里,浅金发分拂两侧,将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完全露出,额头闷了层细密的薄汗;一只手臂压在乳白色被子上,家居服的袖子微微往上跑了点,一小截小臂哪怕在睡着的状态依然保留着肌肉简单有力的线条。
房间里开着暖气,倒是不冷,不过知花裕树还是小心地拎着波本的手臂扔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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