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作为继承了白亥血脉与力量的白家人,使出的异火亦能杀死妖魔,一生应该是锲而不舍学习使用血脉力量。
但白楹近来得了一本剑修用的普通剑诀,她不慎在素来严厉的白萧红课上瞥了几眼一剑法,便被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白萧红提到白家家主的书房外。
屋内并未启用隔绝声音的阵法或者法诀,因此白萧红愤愤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家主,白楹今日又在我的课上走神,即使她血脉力量强大,如此荒废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白楹站在屋外,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是她失策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白萧红的课上做其他事情。
毕竟白萧红才来白亥城的白家一年,还不知道无论对白家家主说什么,这位素来冷清的家主也不会有白萧红期望之中的回应。
更何况只是朝着这位父亲说他女儿课上不甚专心这种小事。
不出白楹所料,白家家主只是淡声说了一句,便说自己要忙于文书了,气得白萧红直接冲出了书房。
看着白萧红逐渐走远,白楹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但她刚抬脚,便听见屋内破天荒地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白楹,进来。”
白楹顿了顿,然后调了个方向,认命般踏进白家家主、亦是她父亲白轼道的书房。
她站在父亲白轼道的书房里,只觉得摆放得井井有条的书房中,书柜与屏风色调既闷又沉,其他空旷的角落却又没有一丝生气,还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药味。
她父亲白轼道正坐在书桌后,一双浅淡的眼眸正望向她。
但两人对视不过瞬间,白轼道又低下头看着桌上的书卷。
片刻后他慢慢开口:“以后不要闹到我这里。”
语调稳淡,宛如徐徐流过的冷溪。
但白楹只觉得溪水冻人,甚至还感到一丝丝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