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反问:“……晏缙?”
“对!”白湛行松了口气:“看来你知道的嘛。”
白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送走白湛行,关上房门后,白楹愣在了门边。
方才关于白湛行的问题,其实不是她知道答案,只是除了晏缙,她压根想不出有谁会随着神都修士去寻相修永。
她还想起了许多往事——
第一次在怀剑派议事大殿中见江北辛长老的情景。
最后一次见江北辛长老时,他笑着安慰自己和晏缙:“放心好了,此行还有其他三位长老,就连神都的相司长相修永,亦是我年轻之时的好友。”
还有百年前晏缙进入孽火狱前的最后一句话,“我的事情,也与你毫无干系!”
往事兜兜转转,真相呼之欲出。
白楹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低头看着白湛行刚刚转交给她的东西——
是两份信。其中一封是白鸿淮寄来的,信中翻来覆去说的话,不过两个意思。
“白楹你怎么又冲动了?我就知道你改不了百年前的冲动性子!”
“我知道你想报仇,可自己性命最重要,有事让韩景那厮上,你可别用自己性命去赌!”
想到白鸿淮被自己气得痛苦闭眼的模样,白楹勉强弯了弯唇间。
她拿起另外一封信,是侍女清初的信。
清初只知道她归期不定,于是信中絮絮叨念着让她每个月都要按时喝药,不要让张瑶长老下次来的时候一直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