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折显然不信,但见她不愿多说,压了压起伏的情绪,也不再追问。晚青妤保证道:“你放心,我既然现在还是你的妻子,自然不会做出格之事,毁你名声。更何况,我已长大成人,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过于忧心。再者,我们要演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无论在外还是在家,都该好好相处,不闹矛盾。你作为夫君,担忧妻子是情理之中,今日你做得很好,见我迟迟未归,便撑着伞在门外等我,让我很是感动。旁人见了,也会称赞我的夫君体贴入微,连下雨天都会亲自等我归来。”
萧秋折从前与晚青妤接触不多,虽知她年少时调皮可爱,长大后温婉大方,处事得体,却未曾想到她竟生了这样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
她这番话让他哑口无言,心中既生气又隐隐有些激动,情绪复杂难明,这一次又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便是晚青妤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之处。她处理矛盾时游刃有余,言语间虽有些违心,却让人听着舒服,仿佛每一句都充满了诚意。
萧秋折终究无法拒绝,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被抛诸脑后,眼中只剩下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方才他亲上去时,只觉得那唇瓣凉凉的、软软的,连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淡淡的清香。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红润的唇瓣,目光紧紧锁住她,低声道:“那好,既然要做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既然在外在内都要表现得亲密无间,那以后我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对吧?”
嗯?
晚青妤一时没明白。
萧秋折见她神色疑惑,唇角微微扬起:“以后,我们怎么亲密怎么来。眼下夫人如此担心我的伤势,那便请尽快去请太医为我处理伤口,处理完后,我还想与夫人早些休息。”
夫人?
晚青妤一愣,他竟唤她夫人?
她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颊一红,这才转身去唤太医。
萧秋折望着她的背影,回想起寻她时的焦灼与惶恐,现在只要她平安无事,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多时,晚青妤便领着太医匆匆赶来,对太医道:“太医,你快瞧瞧他手臂上的伤,淋了雨,不知可曾发炎?还有他脖子上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今日下午也未曾包扎。你日后得多上心些,莫要总等他来寻你换药。平日里你也该多来瞧瞧,若他在家,便来看看他的伤势,该换药时便换药,纵使他不愿,你也得强行为他处理。”
晚青妤一番叮嘱,说得太医连连点头,面露愧色,忙道:“少夫人说得是,是老奴疏忽了。今日雨大,老奴本该多来几趟。日后定当谨记,绝不再犯。”
说罢,太医急忙打开药箱,为萧秋折处理伤口。晚青妤则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见他神情渐缓,心中才稍稍安定。
太医为萧秋折包扎完毕后,晚青妤便吩咐厨房熬了一碗温热的汤,小厮把汤端来,晚青妤道:“快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幸好伤得不重,否则又得在家休养几日。休养倒也无妨,只是你自个儿受罪。”
萧秋折
端起汤碗,缓缓饮下,听着她关心的话,身子也随之暖和起来。随后,他又为晚青妤盛了一碗,递到她面前:“你也喝些,在外头待了那么久,别着凉了。”
晚青妤接过碗,喝完后,望了望屋外天色,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萧秋折应了一声,正欲起身去洗漱,晚青妤担心他的伤口,便道:“你身上有伤,不如我叫方齐或方于来帮你。”
萧秋折却摇头:“不必,我自己来便是。”
晚青妤蹙眉:“你莫要逞强,胳膊和脖子上的伤口都不宜乱动。今日若不洗漱也罢,若真要洗漱,还是让人来帮你。”
萧秋折素来不喜旁人近身,更遑论洗漱更衣之事,但他又极爱干净,他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寝衣,道:“无妨,你不必担心,我自己能应付。”
晚青妤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的背上,他总是避讳旁近身伺候,也不知背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秋折察觉到她的目光,侧首望她,眉梢微挑:“你似乎对我的背颇为好奇?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晚青妤闻言,脸颊顿时一红,忙道:“不是……我只是……”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萧秋折见她窘迫,故意逗她:“若真这般好奇,不如我脱了给你看?”
话音未落,晚青妤已急急别过头去:“不用不用,我只是瞧瞧你的衣裳是否湿了,并无他意。”
萧秋折见她慌乱,笑意更深,未再逗她,只道:“日后不必听外人闲言碎语。我的事,待我想说时,自会告诉你。”
见他不愿多提,晚青妤应道:“我明白,你放心,不该问的我不会问,不该打听的我也不会打听。”
萧秋折微微颔首,转身去洗漱。待他洗漱完毕回房时,晚青妤仍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点心盒子和几件首饰上,神色若有所思。
她取了寝衣去洗漱,回来后目光又落在那些点心和首饰上,犹豫片刻,终是轻声问道:“这些……是买给哪位姑娘的?眼光倒是不错,发簪和首饰都很精致。”
萧秋折闻言,放下书卷,抬眸看她:“看来你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指了指那点心盒子:“你先打开瞧瞧。”
晚青妤依言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糕点,香气扑鼻,令人垂涎。她转头看萧秋折。
萧秋折轻叹一声:“今早出门时,我不是同你说过,城门外有一家点心铺子的糕点极好,答应回来时给你带些?我办完事便早早赶回,就是想让你趁热尝尝。”
他又指了指那些首饰:“还有这些,你瞧瞧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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