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好。”
回到营地,一帮人手痒难耐又开始玩牌了,湖边起了风,他们将牌桌搬进了帐篷,敞着帐门让风吹进来,顶上悬挂着的马灯晃悠不止。
曲天歌也加入牌局,让少薇先睡。其实时间尚早,还不到十点,少薇略略整理了一下内务便又穿上了鞋,朝湖边走去。
她给尚清打了电话,问陶巾睡了没有、有无吃药。尚清嘴上反正总归是没门把的:“准备晚上犯错误了吗?”
少薇:“……”
她已经放弃提醒她自己的年纪和正在上高二这一事实。
尚清坐在阳台上,夏夜闷热,她开了风扇,穿着工字背心给自己涂脚指甲油,手机则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她这几天热伤风,都没出去上班,闷死了要少薇陪她煲电话粥。
少薇已沿湖走出小半个圈,认真听着尚清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没留意到沿湖铺设的栈桥中间烂了一块,这一下重心一空,湖水瞬间没过了失足的那只鞋袜。
眼看着就要栽进水里,胳膊却是一痛——一只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稳准而及时地拉住了她。
拉得太果决了,过了头,将她从濒危的边缘拉进了自己怀里。咚的一声,鼻尖撞疼了不说,一种男性气息铺天盖地淹没了她的嗅觉。
少薇眼睛瞪得很圆。
她知道是谁。不必确认他的气味。不必体味他的温度。不必感知他皮肤的触觉。
单单只是他刚刚拉她的那一下,手里的力度、快得不可思议的果断,就让她确定了他是谁——和那晚他在酒吧帮她解围时如出一辙。
陈宁霄。
她不敢吭声,额头抵在他胸膛上。
不知道心里叫他他会否知道?
“陌生人也这么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