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阔绰的男朋友养你吧。”曲天歌浑不在意,“这圈里的几个都不长情,但出手大方,抠门要被我们笑的。你要是真对乔匀星有意思,我绝对帮你。而且乔匀星小孩子,心软,轻易不会撇下你。”
她简直完全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出谋划策了,天地可鉴。
夜越深,露水越攀上草尖。
没准备睡袋的都冻得受不了,纷纷提前开车走了。曲天歌的鹅绒被轻薄,况她睡相也跟她性格一样,霸道,一翻身就卷被子,一来二去,少薇几乎是穿着单衣捱了一夜,气垫床毫无保暖性可言,她冻得太阳穴突突得疼。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众人便都醒了,少薇没见到陈宁霄,听说他昨晚压根就没进帐篷。
整理洗漱了一番,曲天歌说家里有事要先走,将她塞到了陈佳威车上。
联系到昨晚上的谈话,她撮合的意思明显。
少薇上了车,丝毫不见跟陌生男生独处的局促,陈佳威问她住哪儿,她流畅地说:“保利汇樾府。”
“哟,看不出来啊。”
少薇笑了笑,不答他。
真是奇怪,数月之别,她已经学会了对自己不需答不爱答的话闭口不言,而不是诚惶诚恐地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
陈佳威长得不赖,颇有点小姑娘最喜欢的痞帅感,泡过的妞不计其数。他本来看少薇既穷又土,肯定没什么接触男人的经验也没见过世面,应当很好拿下,没想到居然是根木头,不笑不聊也不含羞带怯,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跟陈宁霄什么关系?”陈佳威换了个切入口。
少薇一直望向窗外的眼神这才动了动:“只是认识。”
“不止吧。”陈佳威拿舌尖顶了顶腮,挺意味深长:“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追你前还要问问他的意见。”
少薇身体一僵,目光暗淡下来:“他说什么?”
陈佳威扫她一眼,轻易将她看透——又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轻重的姑娘。他从从容容地一笑,打转方向盘:“他鼓励我啊,让我试试。”
少薇错愕,一种陌生的撕裂感轻易地传遍了全身,而被撕裂的东西本身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宁霄这个人吧……”陈佳威顿了顿,“不错,我们都服他。但你要是觉得他对你特殊,就摆不正自己位置,那就有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