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匀星真的想走了!
后槽牙咬碎:“怎么个好法。”
少薇也想走了。她两手捂脸深呼吸,但通红的脸色从指缝中透出,黑色长发从肩膀两侧瀑布般披下,掩住了熟虾色的耳朵。
陈宁霄的云淡风轻中混入了一丝正经,握着威士忌杯的手自唇边微垂,目光自对面的少薇身上落下,仿佛落到曾经十六岁的少女身上:“漂亮,不造作,有趣,做事和生活都很坚韧。和她相处很舒服。”
屋里鸦雀无声,都没料到他的认真。
乔匀星咳嗽一声,问少薇:“吃醋吗,他这么夸别的女人?”
少薇将塞满了冰块的威士忌杯贴脸,摇了摇头,但不敢和乔匀星对视,也不敢接陈宁霄的视线。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这话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成立,都合理。
金棕色的酒体遮盖了她的脸色,但水晶杯壁上雕花折射出来的璀璨星光,却点缀了她微醺绯红的脸和看上去若有所思的垂睫。
现在轮到陈宁霄想赶乔匀星走了。
乔匀星把话题又绕到了最开始:“别伤心,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拱火不嫌事大:“择日不如撞日,就陈宁霄生日那天吧,到时候群英荟萃,就从他朋友里挑,包的。”
陈宁霄:“你今天话挺多。”
少薇问:“陈宁霄生日有什么安排吗?”
“有啊,这不他回国来第一个生日。”
陈宁霄唯一一次比较正式过生日是在十岁时,司徒静也来了,整个陈家为此大操大办,但陈宁霄自己很无聊,在房间里逗怯生生的司徒薇——她在邮轮上漂了三年,像个登陆陆地的两栖动物,还没习惯用肺呼吸。往后的生日便一年比一年模糊了,陈定舟经常忘记,司徒静的祝福送礼客气得不像妈,反而是那个叫黎康康的女人把他当孩子,但她也押错了宝,因为这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比她更看得透人心,也更不易被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