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住就住。”梁宗文压下心口的堵塞,委婉说:“我只是觉得那里位置不好,房间也小的很,你不一定住的舒服。”
“没什么,我很喜欢那个地方。”
程濯听懂他的委婉暗示,依旧没有改主意的打算,见梁宗文还想再劝,他微笑说:“舅舅,我们谈谈董事会换届的事情吧。”
他轻描淡写将选房间的话题跳过。
梁宗文:“……好。”
程濯正式在一楼小卧室住下来。
他没有让佣人帮忙收拾行李,一切都亲自收拾。
这间卧室确实不大,不及他在程宅卧室的五分之一,三十平的房间里,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一排简约衣柜,还有一间小小的下沉式起居室。
但房间布置得很清雅,落地窗明净通透。
站在落地窗前,抬目便是裕园的后花园。
后花园掩映在一片幽静的暮色中,艳丽的花枝染上莫兰迪色调,宁静而安逸。
冷白月轮穿破乌云现出时,一道纤长袅娜的身影出现在后花园里,她是从裕园后门推门而入。
开门声音很轻,没引起旁人注意。
她穿着一袭素白长裙,肩膀上松松拢着一条银色披肩,长发蜿蜒卷曲垂落到腰际。
有光亮一闪,她似乎从手上摘下什么,随意丢进后花园的乳白色邮筒里。
程濯收回视线,不一会儿,他听到轻轻推门声。
来自隔壁走廊。
有佣人说:“喻总,我帮您按电梯。”
“不用,去休息吧。”她声音很轻,轻柔中透着清冷的质感,似日出前薄薄的晨雾。
之后,程濯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应该是她直接乘保姆电梯回到四楼主卧。
邮筒伫立在花丛中央,四周被鲜润的玫瑰花包围着,它静静被月色笼罩着。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打开邮筒,在找到那枚被喻礼丢进去的戒指之余,又看到一封信。
绘着绣球花信纸被简单包裹信封里。
信封没有封口,也没有落下邮戳,轻轻一碰,精致的信纸从信封中掉落。
信上字迹漂亮飘逸,只有一句话。
——老公,我不想你搬出去。
程濯敛眸,在这简易得没有封口没有邮戳的信上看到了收信人的名字——forlandon。
landon是梁宗文的英文名。
这封信已经邮筒待了不短时间,纸页泛黄。
程濯垂眸,轻柔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连同熠熠生辉的钻戒一起,放入没有上锁的邮筒。 。
翌日,喻礼下楼吃早餐。
梁宗文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跟她的第二次早餐,忍不住细细端详打量她。
她还是一如既往优雅简约风,穿一条长及脚踝的卡其色长裙,配饰以钻石为主,手腕上的钻石手链璀璨夺目。
目光移到她纤细白皙指节,空空如也。
他沉声问:“戒指呢?”
喻礼轻描淡写说:“一早上起来找不到了,一会儿我再去买一枚。”
梁宗文神色微冷,那枚戒指,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怎么这么不小心。”
喻礼垂眸吃饭,又是没有搭理他。
梁宗文故技重施,想把喻礼喜欢的菜放到自己面前,刚要伸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将那碟菜换了位置,餐碟放在他跟喻礼之间的位置。
是程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