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文轻嗅她的气息,淡雅的芬芳,前调微微苦涩,但清幽馥郁,回甘绵长。
他用力箍住她,如怀抱一束纯白桔梗。
“你喜欢的。”从前,他们总是这样。
“我不喜欢。”喻礼没有用力挣扎,眸色尽力表现得温柔,她说:“如果你想跟我重归于好,应该做更绅士的事情。”
梁宗文不理会她的说辞,他比想象中更加渴求她,他想要抓住那朵即将飘走的云。
他低下头颅,寻觅她柔软甜润的唇。
喻礼侧开脸,他的吻便落在她侧脸上。
他哼笑,轻吻她柔白耳垂。
喻礼身体轻颤,绵绵恶心从胃腔里窜出来。
忽然,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响起,“舅舅,母亲告诉我一些事要跟您商量。”程濯站在屏风隔断处,目光瞥过来,漆黑清冷的目光似乎有些诧异,“既然您在忙,那我们换个时间——”
话未落下,喻礼仰眸即刻说:“你们谈,我先走。”
当着程濯的面,梁宗文做不出强迫喻礼的事,他只好缓缓松开手,任由喻礼从他怀中逃出。
喻礼朝他一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说:“好梦。”
接着,她又优雅理了理松散的长衫,转身离开。
离开途中,她无意看见程濯的目光,清冷薄寒,并不似他的声音那般温和。
程濯当然跟梁宗文没什么好谈的,他只是随意找个借口帮人解围,即使没什么话题,但敷衍梁宗文于他来说依旧是件简单的事情。
半小时后,敷衍结束,他转身回房。
在开门前,目光微顿。
推开门,见到屋里的人,微微一怔。
如他所料,门被动过了。
屋内有人。
第11章 眼光差。
程濯所住的这间卧室很小,除了床之外,也就袖珍起居室有坐的地方。
喻礼规整坐在起居室侧位沙发上,衣服还是刚刚的那一身。
程濯猜测,她应该是出了客厅直奔这里。
他生怕吓到她,语调温和,“怎么没有倒茶?”
喻礼说:“不经你的同意来你房间就已经足够失礼了,而且我不渴。”
程濯笑了笑,倒了杯牛奶给她。
喻礼接过牛奶,把杯子放在手里摩挲,半晌,她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程濯眸光瞥向她空荡荡的无名指。
收回视线,他说:“保镖和佣人都住的很近,为什么不叫人?”
喻礼轻抿一口牛奶,说:“不习惯。”
喻家的教育便是如此,即便在困境,也要淡定应对,绝不可以不顾仪态用难堪的姿态向旁人求救,这会暴露你的软弱。
“我懂了。”程濯看向她,“即使你被人救了,你也不会觉得高兴,只会觉得救你的那个人看到你柔弱的那一面,令你难堪,对吗?”
“但我会给救我的人足够的报酬。”
程濯垂眸,道:“可他未必想要你的报酬。”
喻礼发觉话题拐到一个奇怪的维度,但今天他帮了忙,她就顺着他说:“我到美国出差的时候,确实遇到过困难,有次遇到枪战,多亏有人护住我,我才没有被子弹射穿。”
“你对帮你的那个人有印象吗?”程濯眸光瞥向她。
喻礼说:“有印象,他是有骨气的人,我给他一千万的谢礼他都没有收,我的保镖很敬佩他。”
“哦。”程濯已经知道她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了,不然怎么会只记得一个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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