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道:“你竟然没拉黑我。”
喻礼那边很静,谢琬音猜不透她是在应酬还是在其他的,“晚上过来吃饭?我新学了一道菜,做给你吃。”
喻礼确实是在应酬,凑巧来卫生间补妆,接到谢琬音电话,“算了吧,你想做什么发邮件给我,能办的我替你办了。”
谢琬音:“……”
她缓口气,让自己别生气,装成老好人的样子,“你大嫂过来找我求情,她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把她拉黑再也不理她。”
喻礼:“她说我鸠占鹊巢,该把喻家掌门人的位置让给喻景文。”
谢琬音气了个倒仰,“她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喻家的一把手就算不是你也该是你二哥,怎么会轮得着喻景文那个蠢货!喻景文那个蠢货自从做出为了女人把家业拱手相让的事情之后,就彻底没继承资格了!她还好意思说!”
喻礼余光望见走廊上缓步而行的人,放轻声音,“原来您的怨气这么大啊,我改天去景山瞧您。”
谢琬音说:“我这里有一大票人想见你呢,你是只见我一个,还是连他们一起见?”
想求喻礼办事的人实在太多,他们走不通喻礼和喻介臣的门路,便来求谢琬音,谢琬音耳根软,至今已经不知道答应了多少人帮忙见喻礼了。
喻礼冷笑,“二选一,我见他们可就不见你了。”
谢琬音讷讷道:“那还是只见我吧。”
挂上电话,人也已经走到近前,他端着一杯红酒,指节修长如玉。
这里光线阴郁,绿植融融,很好遮掩住两人的影子。
喻礼莞尔笑说:“是你黄叔叔让你来找我的?”
今天是喻礼跟黄允文私下商务洽谈,黄允文不知道喻礼跟程濯的关系,跟程濯介绍时说喻礼算是他黄允文的妹子,让他按长辈的称呼来称喻礼。
“黄叔不通人情,让喻总见笑了。”他俯身亲吻住她柔润的唇,气息中夹杂淡淡酒香。
喻礼伸手攥住他领带,慢慢回应着。
他越搂越紧,气息沉凝,“黄叔走了,喻总可以晚点回包厢。”
喻礼挑眉,“回包厢有乐子吗?”
程濯:“……”他轻捏住她颊边软肉,附耳低问,“喻总想要什么样的乐子?”
他的气息拂在耳边,发痒,喻礼忍不住笑,用力捏他手臂肌肉,“醉卧美人膝的乐子!”
“呵。”程濯扣住她后脑,刚要更深的吻下去,突兀传来一句问,“阿濯?”
喻礼瞳孔微缩,伸手把程濯推出去,她自己抬步躲近繁盛葳蕤的绿植中。
程濯望着空荡荡的掌心,怔了片刻,理了理领口,缓步走出去。
“舅舅。”他温和有礼道。
说完,他侧眸,扫一眼那片掩在墙后的茂盛绿植。
鹤望兰跟罗汉松交错,大叶的鹿角蕨后,露出一双盈盈含笑的乌眸,红唇微张,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非常生动鲜活。
那点不快,立即便如烟云般消散。
“来应酬?”梁宗文瞅着程濯,目光扫过他微乱的领口,他笑容深了,“不仅是来应酬,还是来消受美人恩。”
程濯不置可否。
梁宗文低头咬住烟,点燃,烟气熏染。
“我刚刚听到有女人在笑,是女伴?”
程濯清高自持,他不觉得他会找一个欢场上的女人当女朋友,多半只是逢场作戏的女伴。
程濯知道喻礼不喜欢闻烟气,三言两语敷衍过梁宗文,想让他尽快离开。
梁宗文却是带着问题前来,不愿轻易离开,“我刚刚来得时候望见黄允文,你们两家有项目谈,礼礼有没有在?”
程濯笑了笑,神情沉静,“既然舅舅有时间,我们到隔壁详谈。”
梁宗文正有此意。
等人走了,喻礼从墙内绿植里慢腾腾移出来,她回到包厢,黄允文果然已经走了,包厢内桌面已经清理干净。
刚坐下,侍应生敲门而入,端着琳琅的糕点点心还有养胃粥,又密密麻麻摆满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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