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不到不去探查她身边的事。
他没有办法做出不能保证的承诺。
他沉默站在原处,静寂如同一棵修长挺拔的树。
再聪明的人,在此刻也做不出聪明的选择。
他知道离开喻礼的视线,让她平息愤怒是更好的选择,但脚底生根似的走不动。
再留一会儿,听听她的呼吸也是好的。
或许会有转机。
喻礼已经等到了他的答案,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她抬起眼,语调淡漠无波,“你可以走了。”
程濯眸光瞥向她,她似乎厌烦极了,背着身看壁炉上方悬挂的油画。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薄唇轻抿,“喻礼,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生气,这件事是我做错。”
他的话到这里为止。
他知道自己错了,但不会改。
说完,他轻轻拨开门上悬挂的珠帘,抬步出门。
外面下了蒙蒙细雨,雨丝扫落海棠花,落下细腻粉润的花瓣,在光下显出透明发青的色泽。
他眸光微凝,脚步停顿,又转回客厅。
他不能一走了之。
喻礼站在帘子后,手里提着一把伞。
望见他回来,她微愣,下一刻,又远远将伞丢给他,“拿着吧,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喻家怠慢客人。”
程濯接过伞,小心将伞搁在玄关柜上。
他缓步朝喻礼走过去,漆黑眸光紧紧锁住她。
她穿着薄薄的丝质衬衫,肩颈纤细平直,被他按住肩膀时,她的身体不可抑制抖了下,“又怎么了?”
程濯收敛心底生出的戾气,垂下脸,垂眸凝视她,又变得温润如玉。
他凝望她漂亮潋滟的眼睛,眼眸里充斥着慌乱以及试图克制的冷静。
她没有那么无动于衷,此时此刻,她不是绝对排斥他。
他用柔和的语调,似乎妖孽蛊惑神灵一般,轻轻说:“喻礼,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试着相信我一次,好吗?”
喻礼撇过脸,语气依旧很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濯看出她的口是心非,笑了下,“好吧,就算要冷战,给我一个截止时间。”
喻礼没考虑过这件事。
冷战原来还有截止时间吗?
她跟梁宗文的冷战持续整整两年,一直到离婚。
“我没想过。”
程濯沉静说:“那就三天。”
“想都不要想!”怎么能这么短!
程濯俯身吻了下她唇角,缓声说:“确实有点长,那晚上我来接你回家,我们就和好。”
不等喻礼开口拒绝,他已经独身走入雨幕。
伞也没有拿。
喻礼站在珠帘内,怔怔提着把伞。
大雨磅礴,只望见他清隽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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