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喻礼说:“晚宴是给年轻人闹腾的,我已经接见完那些年轻人的叔叔伯伯,没心力再去接见他们。”
老一辈的人自然不会参加什么晚宴,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早被隐在巷子里的专车接走,留下来的只是一些纨绔子弟。
“我得跟你说一件事。”她神色郑重,眼神里透着一丝小心,似乎担心他因为这件事生气。
程濯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是谁又给你安排了相亲?”
喻礼点了下头,“舅舅安排的,我拒绝不了,是陈家人。”
程濯清晰猜出那个人是谁,“陈修和?”
喻礼:“对,他跟我订过娃娃亲,后来不了了之,我舅舅在地方上任职的时候,欠过陈家一个人情,他兴许要用我还这个人情,让我跟陈修和相亲。”
程濯敛眸,平静语调听不出情绪,“陈公子是有家世的人,跟林总倒不大一样。”
喻礼看他,“你难道没有家世吗?”
程濯心脏漏跳一拍,沉静的眼眸微微凝住。
跟喻礼交往以来,他有意模糊掉出身,只用“程濯”这个人与她交往。
“出身”“家世”往往关乎着谈论论嫁,只有谈论论嫁时才要看两家是否门当户对。
他不提,担心喻礼因此感到束缚。
此刻,她却主动提起来。
喻礼似乎没多想,只寥寥说一句,又俯身在他唇上贴了贴。
她轻轻说:“不要在意这件事。”她是说相亲这件事。
程濯抚摸着她的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相亲?”
“应该是年后。”喻礼对预判谢擎山的行动很有一套方法,她道:“地点应该安排在景山,舅舅跟爸爸关系一般,这次要不是他刚调回京,他根本不会跟爸爸过寿的。”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喻礼低眸望着他,有些眷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