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婧吓得脊柱骨发麻,从那之后,再不敢将她的行程告诉梁宗文,即使彼时梁宗文还是她挚爱的丈夫。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裕园的佣人们对梁宗文改了称呼。
她们原本叫梁宗文为“先生”,后来,她们只叫他“梁老师”。
似乎,梁宗文只是客居在裕园的客人。
温婧微征,轻轻说:“好。”
喻礼将手覆在她掌面,她指尖很冰,手掌被酒精催得温热,嗓音低缓柔和,“你放心,陈修和不是梁宗文,他虽然脾气不好,却很有一份情商,他不会跟你讲什么。”
她耐着性子解释,“我这样做只是想提醒他,我没有打算完成这一场相亲。”
如果他足够识大体,会在景山爽约。
而她,自然会在旁的地方补偿给他。
温婧心底泛上暖意,因喻礼刚刚简单的碰触,“我知道的。”她温和劝说,“别继续工作了,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像你小时候那样。”
喻礼轻“嗯”一声,合上笔电,侧身轻轻靠在温婧肩膀上,为防压疼她肩膀,喻礼克制着倾斜的力道,微微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输液区灯光刺目,时不时还有其他人的轻声细语,值夜班的护士医生来来往往,一道道遮光的影子在眼前闪过。
再睁开眼时,她几乎全身靠在旁边人身上,再没有克制的倾斜力度。
鼻尖的气息很熟悉,似凛冬松林覆着的薄雪。
他的气息,幽幽冲散医院弥漫的消毒水味。
灯光依旧刺目,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彻底。
她放松将身体重量靠在他肩膀。
“什么时候过来的?”酒精的灼烧使她嗓音微哑,多了一份素日少有的柔和。
程濯垂眸望向她,“我没有按你的要求在家里睡觉,不生气?”
喻礼靠着他,脸颊贴着男人温热肌肉,轻笑,“我以为自己会生气,哪知道没有。”她说:“刚刚我意识到是你过来的时候,心底还很欢喜。”
程濯笑了笑,没有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
他知道在下一次,喻礼会接受他的照顾。
他喂温水给她润嗓子,边看着她喝水,便道:“陆特助发了你在医院打点滴的朋友圈,他没有透露你的具体地址,我问了朋友,知道你在这里。”
喻礼喝完水,沉吟说:“陆子衿是andy的上司,他知道这件事,应该是andy汇报给他的。”
程濯不关心她总裁办的风云,轻轻托住她的脸,凝视她,“是住酒店,还是住我家?”
喻礼道:“你要祭祖,梁园应该住的很满,有我住的地方?”
程濯微微诧异,下一刻,他温和说:“当然有你的住处,我们住在一起,喻公馆有后门,梁园同样有暗门,你不想走漏风声,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住在梁园里。”
他平静的模样似乎他刚刚是真的提议喻礼住到梁园去。
喻礼点了下头,“好吧,那就跟你住在一起。”
程濯轻轻吻她额头,“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指尖轻柔抚摸她柔软面颊,“打完点滴我叫你。”
喻礼轻“嗯”一声,又道:“让温姨和司机回酒店休息,你应该可以送我去梁园,对吧?”
“当然,当然。”程濯含笑说。
喻礼轻轻勾了勾唇,安心闭上眼睛。
靠在身上的人睡着之后,程濯抬眸望一眼点滴瓶,估计结束时间,而后给梁园的管家发送消息,细致将喻礼的喜好告诉他。
管家回复[收到]后,他耐心等着,不到三分钟,梁桢电话打过来。
与喻礼在一起之后,他所有的铃声都设置成静音。
他挂断电话,发消息给母亲让她微信联系。
通知栏闪烁。
梁桢:[喻礼要来梁园住,你们订下了?]
所谓订下,自然是谈婚论嫁的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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