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礼说:“我衷心希望陈主任可以找到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做夫人,更希望您的岳家是陈家最坚不可摧的盟友。”
陈修和拧眉,忽然,眉心又松缓,“我知道一些事情,不仅仅关于二公子给老首长下药,还有一些别的。”他偏脸凝视喻礼,“不妨我给你一些关键词,缅甸,柳家,血统。”
喻礼面不改色,转过身,“我这一生,从没有做过亏本的买卖,但刚刚跟李书记的谈判,桩桩都亏本,你猜为什么?”她说:“陈主任,想要在京城立足,不仅在于找一个强有力的岳家,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让自己在京城里臭了名声,真的撕破脸了,对谁都不好。”
陈修和神情复杂,望着她姣好纤细的身影慢慢被绰约的光影抹掉,移入深深大门之中。
来新加坡之前,他跟家里的老头子发了很大的火,因为老头子把喻家的事私自上报给风头正盛的李贺平。
老头子拍着他的手,一双宦海沉浮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老三,我知道你的心事,你喜欢喻家那丫头,不得到她你誓不罢休,我这样做,只想拔掉她的靠山,只有她无依无靠了,才能投进你的怀抱里。”
他鬼迷心窍,真的信了父亲的说辞。
甚至李贺平叫人遣他一起来新加坡,他也同意了。
直到把喻礼叫到包厢里,看到她冷厉的眼神,他才知晓,喻礼永远不是通过威逼利诱的强迫同意跟别人在一起的人。
她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是绕指柔,在旁人面前,她是坚不可摧的战士。
他永远失去她了。
回到套房,喻礼简明扼要把今晚发生的事一式三份发给喻济时、谢擎山和喻介臣。
谢擎山回复得最快,拨电话给她,“你做得很对,现在他风头正盛,我们便退一步,当年你父亲在缅甸的事没那么严重,京中一多半的人家都参与那个生意,股份最多的那个人已经离世,委员会却在他的讣告里还给了他至高无上的赞誉。”
“但,爸爸因为那件事被革职。”
谢擎山顿了下 ,说:“当年你爸爸的事很复杂,跟那个没关系,跟景文的妈妈有关系。”他不想多谈,这是封存进档案的事情,得五十年之后才真相大白。
喻介臣回复消息在后半夜,[适当时候,该退就退。]
喻济时一直没回,上了年纪他需要休息,一般在第二天早上才回消息。
喻礼丢下手机睡觉,蒙头盖上被子,睡得迷糊的时候,电话打进来,她以为是喻济时,“爷爷。”
程濯失笑,“睡糊涂了?”
喻礼坐起来回,“对。”
“那我挂了电话,让你多睡一会儿。”
喻礼:“你忍心就好。”
他当然不忍心。“你的行程是在新加坡待三天,为什么月底才回国。”
“我在洛杉矶办点事情。”
程濯点了下头,在记事本上写了洛杉矶三个字,“好,早点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早点睡。”
喻礼问他,“国内的星星漂亮吗?”
程濯升起窗帘,坐在办公椅上,侧眸看向旖旎夜色。
皓月当空,星河璀璨。
他语气越发柔和,“是,星星很漂亮,月色也很美。”
喻礼笑起来,“我这里也是。”
挂了电话,她突然又有了精神,打开平板看高珠坊发来的钻戒式样,她挑了几个不错的,又忍不住去看婚纱,直到温婧敲门,提醒说:“要睡了。”
喻礼一点不困,她几步跳下床,抓到在门外还没来得及走得温婧。
她环臂,似笑非笑,“怎么突然变成大管家,监督起我来了?”
离国这两天,温婧不仅监督她吃饭,还监督她早睡,从一个事事贴心的秘书,变身健康管理督察长。
温婧道:“是程先生,他给多加一份工资,要我监督你的吃饭和作息,省得回国又饿瘦了!”
说完,她小心观察喻礼神色,“您要是不愿意,我立刻辞掉这份兼职!”
喻礼笑起来,拍她肩膀,“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还得让你把这份钱赚得心安理得!”
说完,她摆了摆手,“睡了,你也早点睡。”
结束发言后,喻礼没参加会后晚宴,乘专机前往洛杉矶。
属下办事得力,早早把那位负责人亲属的地址发到喻礼邮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