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心底一片灰暗,已经提前写好遗书——她已经猜到喻总会弄死他了。
但如果不答应喻景尧,她今天就得被喻景尧弄死。
早晚都是一条死路。
晚死一天是一天。
她长叹一口气,伺候梁宗文坐进阿尔法保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望海潮]开去。
到了楼层,三梯一户,梁宗文心底已经凉了起来——他知道这里,这是程濯的住所。
步入式衣帽间里,摆放着女人精致的鞋履还有鲜亮的长裙。
他咽了咽喉咙,“我来见喻礼,你们带我来这里看什么?”
负责人沉重摇头,“您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负责人生无可恋想:这位梁老师真是棒槌,答案都这么明显了,他难道猜不出来?还是他耳聋了,这桩风靡京城的恋情,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轻轻敲门,门便开了。
负责人心底暗暗祈祷,开门的不要是喻总!
只要不是喻总开门,她就能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颠倒乾坤。
双开装甲门从内打开,还没望见人,一缕甜润的香气先涌入鼻尖——负责人的脸木了。
这瓶尾调甜桃的香水还是她前天亲自送过来的,亲自搁在衣帽间冰柜里。
若在平时,自己挑选的香水被喻总临幸,她绝对会喜不自胜,但今天——
她宁愿来开门的是那个笑面虎小程总!
不过最失态的远不是负责人。
队伍最前方站着的男人已经僵化了,他像老宅门口风化掉的石狮子,每一刻,都有扑簌簌的灰尘从身上落下来,而他身上的温度也在飞速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