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此时,服务生送了一杯冰水上来,搁在喻礼手边。
服务生对喻礼说着话,目光却点到即止轻轻瞥到屏风后。
她意有所指说:“您点的消气降火饮品。”
喻礼眸光顿了下,瞬间想清楚关窍。
她端起冰水,慢条斯理道:“你需要冷静。”
梁宗文勾唇,“喻总帮帮我?”
“好。”下一刻,喻礼起身,走到梁宗文身边,手腕微动,那杯冰水从头到颈,淋了他满身。
在梁宗文不可抑制的战栗中,喻礼垂眸说:“不用谢。”
在梁宗文对她怒目而视之前,她居高临下看着他,“冷静了么?想好说什么了么?”
如银针挑开膨胀的气球,他整个人瞬间瘪了下来,气势顷刻消散。
他湿着头发,水滴狼狈从额头滑落。
他真的冷静下来。
他鬼迷心窍跟喻礼说了那些话。
他明明是想挽回他的,不是吗?
可能是这里的气氛太过静谧,周围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他们的曾经,那个喻礼曾经柔软体贴的曾经——
如果是曾经的喻礼,她大抵会贴过来哄他,而不是这样冷冰冰坐在对面,居高临下审视他。
他忍不住讲,“喻礼,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