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冯天鸣笑道,“挺有礼貌,挺热心周到的一个年轻人!小鹏,你这个朋友不错的,可要多向人家学学啊。”
冯天鸣一直把王鹏当自家人看待,觉得钟宏轩人情来往方面的本事是王鹏欠缺的,所以就很自然地要王鹏向钟宏轩学着点。
但这话听在王鹏的耳朵里,却使他心里本就有的一点阴影更加扩大了。“冯哥,钟大个告诉你们我很忙,是吗?”
“是啊,难道不是?”冯天鸣开始奇怪王鹏今天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啊,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这段时间的确很忙,我只是发现天笑突然不打电话来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王鹏连忙说。
冯天鸣哈哈一阵笑,“她能有什么事?吃得下睡得着的。你放心忙你的工作,年轻人就该以事业为重!我会帮你看着天笑的。”
王鹏发现这话说着说着,意思就岔了,但又怕越描越黑,只好索性不解释,“那我没什么事了,冯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呵呵,我也没事,你好好工作!”冯天鸣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王鹏将话筒移到自己跟前,盯着看了半天,心里直怪自己没事找事。要说钟宏轩也算是帮过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担心钟宏轩对冯天笑的动机呢?王鹏甩了甩头,将电话搁回座机上,强迫自己要相信钟宏轩是真心喜欢冯天笑。
电话才挂下,就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王鹏立刻接起来,洪向南在电话里劈头就问:“吴培观还没有回来吗?”
“啊,洪书记,吴主任还没回来。”王鹏回应道。
“……搞什么搞!”洪向南很是不满的挂了电话,让王鹏又是一头雾水。
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饭,王鹏才碰到匆匆赶回来吃饭的吴培观,忙将洪向南上午找他开会不见人的事说了。吴培观买了饭菜与王鹏一起坐在角落,低声与王鹏说:“让他去找吧,他不就是想让我在长风制药搬迁赔偿一事上让步吗?”
王鹏忙问:“主任,上次陈乡长说你在谈药厂的搬迁赔偿,我就觉得纳闷。这事,不是应该由县里的拆迁办来负责吗,和我们乡里有什么关系啊?”
吴培观扒了两口饭才说:“这你就不懂了。一个县一年也没几个地方要拆,拆迁办这样的机构也养不了几个人,真要干起活来不光人手不够,对下面情况又不熟悉,很容易就把事情谈崩了。所以,每碰上拆迁一类的事,都是我们下面的乡、村一级的出面去谈,等事情都谈得七七八八了,他们再出面敲一锤子把事情定下来。”
“原来是这样!”王鹏点点头,“那这个活可不好干。先别说谈起来费力,光这个度就很难把握啊,高也不行低也不成的,到底都关系到国家的钞票啊!”
吴培观伸手在王鹏的头上轻拍了一下道:“不笨嘛,一点就通。”
“嘿,主任,说归说,可不兴打头啊,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打笨了可关系一辈子的。”王鹏玩笑道。
“你还来劲了啊?!”吴培观白王鹏一眼,笑着低下头快速吃起来,“对了,石泉的事怎么样了?我还等着你回来,有事要让你去做呢。”
“哎哟,别提了!”王鹏晃下手,“光个支部选举就搞得这么复杂,我都没法想接下去的海选会选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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