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是做生意的场面上也很兜得转凭我现在的力量要想把她弄出宁城”江海涛耸耸肩“力道不够啊”
“做什么生意的”王鹏问
“说是贸易公司但我查过什么都做有一阵子连煤炭都做过”江海涛撇撇嘴“私人能有本事做这生意上头沒点关系是搞不定的”
王鹏觉得心里凉凉的“沒有办法了”他觉得如果不能帮到冯天笑些什么那就像这辈子欠了她的东西沒还清似的
江海涛弹了弹烟灰正色说:“老四对不住我真的无能为力也许我爸有这个能力但是这种事放不上台面找我爸肯定是不妥的”
王鹏有点黯然但还是朝江海涛点头说:“我明白这事不怪你”
抽完烟江海涛提议俩人一起进去喝一杯王鹏说不了想一个人走走
从酒吧出來王鹏一个人往回走路过维也纳东子的车从后面开上來停在他身旁东子从车窗里伸出头來喊他“你怎么在这儿是去我家”
王鹏脸上的表情是茫然的他觉得胸口发堵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沒说上了东子的车真跟着去了他家
东子看他情绪不佳开了瓶酒与他一起坐在客厅的地上喝着也不开灯只就着月亮照进來的一点点光听王鹏语无伦次地说着莫扶桑说着纪芳菲说着冯天鸣说着孙梅梅说着冯天笑……
很多时候要压垮一个坚强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力量只是一根小小的稻草就行
对于王鹏來说冯天笑的不如意就是压垮他精神的稻草
晚上王鹏就开始发高烧不停地说着胡话东子连夜把他送到医院打了点滴在病房里陪他到天亮才回去
王鹏醒來的时候已是次日近中午的时候纪芳菲正侧着身子坐在他的床边塞着耳机在看书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能清楚地看到一层细细的绒毛软软亮亮的轻柔而温暖的感觉
王鹏沒有打扰她重新闭上眼睛
他还能记起自己昨晚跟东子说的那些话那些压在心里很难说出來的话
他记得东子对他说那是因为在他心里道德始终站在制高点所以他会因为女人和亲情痛苦
如果他能看开一点把人生当成一场赛跑那么遇到的每个人只不过是他沿途遇到的风景或者陪跑者、竞争者、助威者他只以终点为目标只以赢得比赛为目的其他一切也就不足以令人痛苦了
可是当他睁开眼看到纪芳菲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像东子说的那样只为一个目标而活着无论沿途的一切带给他的是喜是乐是伤是痛他们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遇到了就必须承受
午饭过后王鹏让纪芳菲坐在自己身边轻声对她说:“芳菲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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