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挨批评了,总编要我做书面检讨……”抽泣一阵,彭娜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做检讨?”
电话那头,彭娜撅起了小嘴,眼泪泱泱。
范鸿宇在学校的时候,作检讨乃是家常便饭,也不觉得如何丢脸。他和夏言在学校,就是俩混世魔王。夏言甚至还用复写纸写了好多分“标准检讨书”,需要的时候,把“事由”和“时间”填上去,再签上大名就可以交差了,把老师气得够呛。两个家伙却躲在一边吃吃窃笑。
但彭娜就完全不同了,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一直都是乖乖女,不要说做检讨,老师家长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她几回。如今参加工作,堂堂省报记者,多少人羡慕得眼睛充血。谁知却被要求做检讨,而且是书面检讨,难怪委屈得厉害。
范鸿宇双眉微蹙,问道:“谁让你做书面检讨?总编?”
“嗯……”
彭娜连连点头。
“好,你在办公室等着,我这就过去。”
范鸿宇随即做出了决定。
“你过来啊?”
彭娜反倒吃了一惊,有点将信将疑。打这个电话,几乎是出自彭娜的“本能”,受了委屈,就想着找自己最信任的人哭诉一番,没想到范鸿宇的“反应”如此激烈。
“对。”范鸿宇随即加上一句:“别哭了。”
放下电话,范鸿宇给办公室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出门而去。
尤省长上首都开会,秘书一处前所未有的清闲,萧郎不在,范副处长就是头儿,都不用跟谁请假。办公厅的几位头头,绝不会来查范副处长的岗。
正儿八经成了秘书一处副处长,范鸿宇同志就不好再蹬着单车到处跑了。不过他那辆单车还是停放在车棚里,随时备用。如果不是很急的话,范鸿宇有时候还宁愿骑车,既锻炼了身体,又不用吃汽车废气。
省政府办公厅给秘书一处的配车是一台七成新的桑塔纳,名义上,这台车属省政府机关小车班,实际上钥匙就搁在秘书一处。
范处长开着桑塔纳,向《青山日报》社而去。
报社新闻部办公区域的一间办公室内,彭娜靠在椅子背上,撅着嘴,眼圈早哭红了,泪珠还在不绝往下滴,不时拿纸巾擦拭一下,又团成一团,狠狠丢在身边的废纸篓里。
已经堆了小半框。
“不讲道理!横蛮……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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