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这些放债的,却是不管你谁来借钱。必须是白纸黑字,欠债还钱。当日大公子自我们这儿拿一千两银子时你是签字画了押的,说是只要赎出柳依依后,十日后便还我们一千二百两。如今已是一个半月了,你却拿银子来与我说话。若不然,我们就将此事告到你叔父宁知府那里!”
宁千里大惊失色:“两位大哥,不可不可,小生这两日正在筹划,还清两位大哥再宽限几日。”
那两人闻言,不觉面色越发的不好看了,互道个眼色,那斗鸡眼道:“这个呆子,比照那个宁二公子差得太远了。说话竟是文诌诌的,却是不守约定。咱们还是先胖揍他一顿先解解气,看他明日还敢不还钱。”
另一个已自袖中拿出一把亮闪闪的刀子,在宁千里的眼前晃了两晃,目露凶光道:“小子,我管你是什么湖州第一才子,未来状元公,今日我若是一刀把你结了。我看你还去考的什么状元!”
宁千里一见眼前恶人恶语恶行,不由给吓得面色煞白。却仍死鸭子嘴硬道:“你们两个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对小生行如此歹毒之事,真真目无王法。”
那斗鸡眼冷笑一声:“宁大公子,你可真是幼稚,大难临头跟我们说的哪门子王法。来来来,先吃我一刀,然后去阎罗殿与那阎罗王去讲王法吧!”说罢,竟抢过另一人手中短刀,得意洋洋的竟向宁千里脸上划去,而时才那些与宁千里一路的公子哥们,竟都远远地在一旁看热闹。
沈九歌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上前断喝一声道:“住手,你们之间的事,我已听得明白。不就是宁千里欠了你们一千两银子吗?何至于动刀动枪?他欠你们多少,我替他来还。”
斗鸡眼闻言,不觉停下手中动作,凑到沈九歌近前道:“小哥,若是想活命,莫要在一旁胡言乱语。”
沈九歌冷笑一声,自袖中掏出两张银票在斗鸡眼面前晃了两晃:“狂徒,你自己来看,我可是诓你。若想要钱,且先将宁大公子放了。咱们才好说话。”
那斗鸡眼一见那白纸黑字,红章的银票。这哪里还有假,慌忙将宁千里放了,又一番好言好语地安慰。沈九歌这才慢条斯理地递过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又递上去一张二百两的。要说这还得归功于临出门前,沈百万给自己的一通洗脑:“孩子,家里的钱大多是我当年用你母亲的赔嫁赚来的。这些钱大数是你的,你此次出门,且多带些银钱回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如今倒是花了,却是替那个休了自己的冤家还了花柳之资。却不知若是这原版的沈九小姐回魂会给气成什么样。
斗鸡眼回身刚要接。沈九歌却又眼疾手快地将两张银票拉了回来,斗鸡眼羞成怒:“小子,你逗我。
沈九歌却歪头道:“你且先将宁大公子的借据给我,我才好给你银子。”
斗鸡眼闻言,自袖中拿出张字据看了看。尔后交与沈九歌。沈九歌将字据拿到宁千寻眼前,低声问道:“宁大公子,这可是你的笔迹。”
宁千里满面通红地道:“这正是千里所签欠据。千里先在此多谢沈公子成全。这欠据且先放在九公子手上,日后千里有了银钱,定当加倍奉还。”
沈九歌微笑着说了声好,而后将那银票递到斗鸡眼手中,皱眉断喝道:“狂徒,拿了银子,还不快滚?”
那斗鸡眼拿了银子,自然是眉开眼笑地和沈九歌招呼一声。然后拉了另一人匆匆走了。
沈九歌正要唤了莲儿转身离去,却听那宁千里喉音沙哑地道:“千里在此谢过兄台伸手援助之恩。古人云,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沈兄弟将来若是有什么事,自是可以向千里张口,只要千里能办得到的。定是不遗余力。”
沈九歌沉吟了一会儿方道:“千里兄此言岔了。方才那两个狂徒,本非善良之辈。你不论有何难事,却也不能去惹他们。再说那边坐着的几位,即使你看不上这等人,日后也千万莫要惹他。子不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有,好高人欲妒,过洁世同嫌。”
沈九歌说这句话,不过是快人快语提点了他一下。却不想听到宁千里耳中却如醍醐灌顶。如遇知音,百感交集之际,他不由上前握住沈九歌的胖手道:“沈兄真乃千里的知音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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