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歌抬头看着莫掌柜,笑眯眯地道:“莫大叔,你不必这般客气。您瞧我与欧阳女侠有些话要说,您 是不是……”
那莫掌柜本是从前在酒馆中做过小二哥,何尝不懂其中诀窍。便对着沈九歌与欧阳艳玲行了个礼。颇为识趣地笑着告退。刚好店小二端了酒菜上来。莫掌柜忙亲手摆好了酒菜方才退了出去。并将雅间的门拉好。
倒是站在雅间门外头女扮男装的小莲机警地扫视下四周。却见右边的一个女扮男装的机警小妞也在与她对望。原来,她亦是欧阳艳玲手下的小兵。二人大约揣磨出对方的身份后,便很自动自觉地向对方靠近。以便打发这枯燥的,等候主子的时间。
雅阁内,欧阳艳玲与沈九歌方才落座。欧阳艳玲抬起一双亮若点漆的眸子若有所思地将沈九歌打量一番后,站起身来给沈九歌行了个江湖礼。声音清亮地道:“这位姑娘,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即已知晓艳玲的身份。我却不知你的高姓大名,这实在是艳玲的疏忽。却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行止这般大方潇洒。”
沈九歌心想这欧阳艳玲怎么说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山寨女王。竟然这般称赞自己。可见自己的为人行事是深得她的认可的。不觉心头暗自得意。心间这样想的,面上却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轻启朱唇道:“小女子的名声在这湖州城里虽然已是声名狼藉,可是,我依然是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小女子沈九歌就是。恐怕欧阳姐姐大名鼎鼎,但最近的名声却也没有我的名头响。”
欧阳艳玲闻言,不觉稳稳地抿了口茶后,微微一笑道:“怪不得方才那位宁二公子一见到你如同耗子见到了猫。原来当日,就是你在他去府上替他哥哥退亲之时,一怒之下把他打个乌眼青……
我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位宁二公子。
只因他生来长得俊俏,长得乖巧,嘴巴又讨喜。可比那满腹诗书的宁千里宁大公子机灵。自然在家中受尽了万千宠爱。他年方弱冠,天资聪颖,若是心性稳实些,或如同他长兄一样,入仕做官,继承他叔父的好品学,倒也不无可能,可惜是父母是非不分,少年被宠坏了,自小顽劣,家人说东他偏要往西,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就好比今日,他叔父宁知府号令整个湖州城的百姓,无论吃穿住行。要一切从简,可是他呢。每次到酒楼里,都要湖吃海喝。大把大把地祸害银子。惟恐攀比不过那些骄奢淫逸的败家子。
那次我暗中去府衙刺探,竟发现宁知府在训他,他一番歪理邪说下来。竟把宁知府气得手直抖。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万事不在乎的浪荡公子,竟是这般怕你……”
欧阳艳玲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却也在暗中思量:这位态度强悍的沈九歌小姐,若是真的嫁给这湖州城最难搞定的混仗二世祖为妻。那么,湖州城的安定是真的指日可待了。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笑容顿现,用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沈九歌道:“沈九小姐能将令人胆寒的宁二公子制住,却是非同一般……”
沈九歌自是不知她心思,只是觉得这位欧阳艳玲这般打量自己。定是在拿眼前的自己与传说中的自己做对比。不长叹一声道:“欧阳姐姐,你且莫再用这种眼光瞧着我。若不然,九歌真的是无地自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的。”
欧阳艳玲爽朗一笑,上前亲亲热热握住沈九歌的手臂道:“九歌妹妹你说得哪里话来。你向来少出闺门,自是不知道。这湖州城里有多少平民百姓对那宁二公子怨声载道。自那日他自府上出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以后,那恶俗的品性已自是收住很多。多少人感激妹妹你还来不及呢!”
“啊!竟有这样的事,姐姐你说得不是真的吧!”沈九歌如同做梦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阳艳玲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又道:“九歌妹妹,艳玲觉得你乃是生性洒脱之人。何苦发此长叹,何况,我也不是没见过那宁大公子。不过是个成日只知吟诗做对的呆头鹅罢了。无甚趣味,反倒不如妹妹与这宁二公子折腾一番来得有趣。不过,若是九歌妹妹仍对这宁大公子放心不下。不如艳玲再将一把色女,将那宁大公子掳上山寨。与你生米煮成熟饭如何?”
沈九歌没想到这欧阳艳玲生在古代,性子竟如同一个现代女性般豪爽。她居然知道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欧阳姐姐,这道不必。我如今对那宁大公子已是没感觉了的。不过,眼前倒有件麻烦事,还请姐姐帮我个忙——”
欧阳眼玲抬头定定望着她笑道:“妹妹你自幼丰衣足食,不缺衣少穿的。却有何事能寻到姐姐?”
沈九歌四下瞅瞅,悄悄低语道:“欧阳姐姐,我听说你在山寨里抢了一堆美男子,都给你做了压寨夫君?”
欧阳艳玲闻听此言,不觉哈哈大笑。朗声道:“九歌却是自哪里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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