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媚的女子并不是个毫无知觉的,她一瞧宁千寻对着沈九歌那由激赏,到醋意十足的表情。就大约猜出眼前的女子大约就是宁千寻的娘子沈九歌了。
因此,她在拿到绸缎装老板拿到自己身前的衣服后,轻手轻脚地来到沈九歌面前。
目光轻佻地停留在沈九歌的脸上,然后上上下下,将沈九歌看个仔细。突然笑道:“想来,您就是宁府二少奶奶吧!我对您倒是早有耳闻,听说是胖得一塌糊涂。如今一见,倒是该是瘦得成功了,应该是越发的标致了。只是,这宁二爷本是金枪不倒,却怎么一与你成了亲,就成了银样蜡枪头了?
二少奶奶,此后,您也不用担心他在外眠花宿柳。因为,即使他有那个心,我们倚翠院的姐妹们,也已不喜欢他了……”
说罢,她又眼望宁千寻,神情无限惋惜:“永别了,二公子……”说罢,恋恋不舍地拍了拍宁千寻的脸,拿起衣裳飘然远去。
“下作的小娼妇,信口雌黄!”宁千寻紫涨了面皮,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道。说罢,回身看了看沈九歌,想想方才她与宁不屈站在一起的情形。
那种莫名的担心不禁又在心头慢慢升起,悬在心口,让他一时喘不上气来。不禁深悔自己不该因了一时之气,就这般大意,接连一口气在倚翠院住了十五晚,竟给了沈九歌与宁不屈这对狗男女勾搭在一起的时机。
听了那女子的话,看着宁千寻那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颊,沈九歌的心不由得如同熬煎。那女子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宁千寻在倚翠院的这半个月里分明是纯洁的,给自己守身如玉。
天哪,怎么可能?难道,是自己那晚一不伤心,竟然一脚踢废了他的子孙根?就把这样一个花样美男的大好一生给毁了?
宁千寻虽然顽劣,可并没有坏到那样的程度。如果是那样,自己可真是罪大恶极。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颤颤地唤了声:“花公鸡,宁千寻,你没事吧?”
宁千寻想的却是如何才能将沈九歌的心自宁不屈身上拽回来。猛然想起,这肥婢向来是心极软的,便做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趔趄着走到沈九歌面前,弱弱地唤了声:“娘子。”
沈九歌本自愧疚得很呢,难免不态度较从前十八度大转变地唤了声:“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