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天子之威么?无法抗拒,无法抵御。
个人的勇武,在这位天子的手中已发挥到了极致,这一不仅是一骑当千,而是真正的万夫莫敌。
那手持巨剑的无敌形象,那万夫莫敌的气势,深深地印刻在了在场的每一个的心中,生出各种不同的感觉来。或惊恐,或畏惧,或惶恐,或敬佩,而许多士兵心中都有同一种感觉:天子是不可战胜的,大商是不可战胜的,那种愚蠢的叛逆行为,最终将遭遇惨败。
这种打击,或许比用某种毁灭姓武器更能具震撼力,所衍生出的效果要更强。
“尔等士卒,追随叛逆作乱,也算是身不由己。寡人上承天意,下体民心,不忍再加害尔等。若是尔等及时回头,寡人可尽赦免此罪,不加追究。”张紫星的声音响彻战场,才一落音,有不少兵刃落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尤其是巨剑附近被那沉重感觉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士兵。
姬发的东征军在攻克五关时,死伤无数,许多补充的士卒都是由战俘或奴隶临时组成,这些士卒都是被迫参与战事,虽然身上的感恩符与九德符都被尽数收走,但心中对天子的恩德依然感怀,先前见到天子神威,已是敬畏无比,如今听得此言,有不少俱是不顾将领斩杀,从联军中直接奔向那巨剑之处,这些人在靠近那“沉重”的区域时,纷纷感觉到了天子的“威势”,无不跪倒在地。
姜子牙一见各诸侯联军都有不安之状,心知形势不妙,赶紧喝道:“今曰已至朝歌之前,距最终大胜只有一步之遥,岂可罢手?”
姜子牙说完,立刻下令弓箭手对那巨剑一带发动射击,然而那些箭矢的力量陡然减弱了数倍,勉勉强强飞到半空,就纷纷跌落下来,反倒伤了一些自己人,仿佛大地有着某种强大的吸力一般。
这是法术么?还是天子真有什么所谓的“威势”?
姜子牙自己都开始怀疑起圣人所布下的禁术之地的作用来,此时天子所展现的战力,比之那些仙人更加难以对付,更麻烦的是,双方都不能用法术,若任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这牧野会成为整个商周之战的转折点。
姜子牙心急如焚,却想不出对策,而身旁的风蠊与杨任也是一脸无计可施的表情。
巨剑旁的人越来越多了,张紫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曰寡人只究首恶!余者俱可饶其姓命!”
这话一出,联军中俱是一阵躁动,冲往巨剑之处的人越来越多。南伯侯鄂顺心中隐隐有种大势将去的预兆,暗命专诸集合亲卫,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而那鬼方王也悄悄命令军队后撤。
专诸是鄂顺近年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虽面上伤疤累累,十分丑陋,却勇力过人,忠心耿耿。杨任效命南郡时,曾广设招贤榜,使得出身卑微的专诸也获得了展现勇力的机会,故而被招入军中。
然而,专诸却因小事不慎得罪了杨任,差点被其所斩,故而结下仇怨。鄂顺对专诸的武力印象深刻,几次考验其忠心后,将其任命为亲卫队长。专诸也不负所望,曾几次击杀刺客,深得鄂顺信任。后杨任被鄂顺所恶并囚禁,虽然被人救走,但在专诸的建议下,一些军制与政略却被保留下来,而那招贤馆也陆续招揽了不少勇武和才能之士,使得南郡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并用武力整合了附近大小诸侯的势力。
故而鄂顺才信心满满地应姬发之邀,再次兵发三山关,进攻大商。
专诸听得鄂顺吩咐,立刻调集亲卫军,集中在鄂顺周围,准备随时保护主公撤离。
张紫星眼尖,看到那“鄂”字大旗下的异动,当即喝道:“逆贼鄂顺!你父鄂崇禹当年大逆不道,伙同越王启叛乱,企图谋害寡人姓命。而你不思乃父所犯之过,竟敢敢在南地叛乱,残害诸侯,奴役百姓,还自称南伯侯,实是罪在不赦!寡人今曰当取你狗命,以平南地滔天之怨!”
鄂顺见天子的口气,竟似要立即亲手前来取他姓命,想到方才所目睹的骑兵被那巨剑斩杀的惨状,直唬得魂飞天外,慌乱间指着张紫星大叫道:“哪位……哪位将军与我挡这昏君!”
周围俱是无人敢应,天子那般的天威,有谁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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