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回过头,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两个混账,为什么不过来?别在本王子面前捣鬼!”
张鲸和刘守有一个司礼监秉笔,一个锦衣卫都督,谁像这么骂过他俩?偏偏对方是拥兵二十万的蒙古土默特部王子,从来蛮横无理,真正是一点道理都讲不通的。
他两位只好憋着一肚子气,疾步走上前来,肚子里暗骂秦林这家伙实在阴损。
黄台吉又挑衅的看着秦林,这下你该说了吧?哼哼,谁能想得到塞严是……量你猜不到!到时候借这件事情……秦林不再拖延,斩钉截铁的道:“塞严是偷永安万寿塔上的铜铃时,不小心摔死的!”
哗的一下,顿时议论声响成一片。
“塞严是尊贵的蒙古贵族,他会偷几个铜铃?”张鲸冷笑起来,盯着秦林阴阳怪气的说:“秦将军,你可别胡乱安插罪名,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
张公鱼、黄嘉善也觉得不大可能,只是偏帮着秦林,就闭上嘴不吭声。
唯独赵士桢眼睛一亮,嘴唇动了动又闭上,终究没说什么。
刘守有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大声问着黄台吉:“王子,秦将军居然说我们大明皇帝尊贵的客人是小偷,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哈哈哈……”
笑、你继续笑!秦林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刘守有,活像看猴戏。
这不,刘守有笑得前仰后合,黄台吉却根本没应声,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和拔合赤交流了一个眼神。
刘都督也不是傻子,心下突的一跳,赶紧收住笑声,疑惑不定的瞧了瞧黄台吉,心说难道又被秦林这小子蒙对了,塞严真是在偷东西?
别的蒙古贵族,却是神色各异,有的恍然大悟,有的脸色微微发红,有的腆着脸干笑,并不以塞严偷东西为耻,甚至没有出言反驳秦林——这才叫哑巴吃汤圆,自己心里有数。
“你、你胡说!”拔合赤红着脸强辩道:“塞严大人是尊贵的那颜千户、哈只部族长的女婿,有牛一千头、羊五千只、马三百匹,他怎么会偷东西?”
秦林朝陆远志做了个手势,胖子笑眯眯的提着包袱走上来,扯起四角往地下一倾,哗啦啦倒出大堆的铜器银器,什么铜香炉、银烛台,五花八门。
“这些都是在塞严床脚下找到的,”秦林指着赃物,似笑非笑的扫了黄台吉和拔合赤一眼:“如果现在出榜招领,应该能找到它们原来的主人。”
黄台吉看了看蒙古贵族们,瞧着大家脸上神色颇不以为然,便梗着脖子道:“放屁,这是你冤枉塞严,你说是从他床脚搜出来的,我还说是你偷偷藏进去的呢,反正是你去搜查的,自说自话,谁信?”
秦林戏谑的朝黄台吉笑笑:“不信?本官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心服口服!牛大力,你那牛皮纸袋子,是一直和尸首放在一起,没有离开过这些蒙古人的视线吧?”
当然没有,牛大力从尸体旁边把那装着铜铃铛的牛皮纸袋提起来。
秦林亲自动手,带上雪白的茧绸手套,将铃铛从纸袋里拿出来,七枚铃铛一一摆在塔前腾出来的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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