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秦林,先是冲锋破浪东渡招抚了五峰海商,昔曰引发十年倭乱的强仇大敌接受招安,非但不与朝廷为敌,还每年上交丰厚的税银充实国库,甚至帮助早已腐朽衰败的朝廷水师,震慑东洋倭寇、西洋红夷。
这又扶不塔失里继承彻辰汗、顺义王之位,三娘子和不塔失里母子心向天朝,又有呼图克图威灵法王、神箭哲别、大成台吉脱脱等政教各方辅佐,地位稳如泰山,不仅长城沿线可保二十年平安,如果朝廷要对西域和乌斯藏施加影响,还可以下旨叫土默特部相助一臂之力呢!
所以张太师特意连夜置酒庆贺,款待新晋的太子少保秦林。
“秦小友以弱冠而封太子少保,也是我大明两百年罕有之异数了,”身为吏部尚书的王国光,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本能的抬头去找秦林。
位置空着,秦少保不知去向。
咦?王国光讶然,记得秦林是半个时辰之前就说净手离席了的,怎么这阵还没回来呢?
李幼滋似笑非笑,老夫倒是猜到秦少保去了哪儿,只不过连太岳先生都装糊涂,咱又何必说出来。
相府千金的闺房窗外,秦林斜斜的倚在墙边,嘴里含着一支草茎,嘀嘀咕咕的道:“贤妻啊,怎么今天格外脸嫩,不肯放为夫进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你贤妻?”雕花窗内张紫萱粉嫩的鹅蛋脸儿被红霞染遍,一双深邃的美眸透着几许迷离。
秦林摆弄着草茎,贼忒兮兮的坏笑:“岳父大人散朝时,当着满朝文武把小姐你呀,已经许配给我啦!”
“哼,当面扯谎不脸红,小妹我还不知道你呀!”张紫萱撇撇嘴,当然知道父亲不会那么说。
秦林嘿嘿直乐:“岳父大人问我酒量大不大,我说醇酒饮得三杯便足够,再多便乏味了,老泰山便说不错……”
问的三杯酒,实则指的三位夫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张居正终于回心转意,又替女儿去问秦林,有了青黛、徐辛夷,再娶了紫萱,三妻已满,还纳不纳妾室?
秦林暗暗一合计,金樱姬是长期漂泊海上的,不会纳回家中,正妻平妻也就三位了,便回答三杯酒足够,再多便过量。
张居正很满意这个答案。
这番话,张懋修已经悄悄告诉了妹妹,张紫萱欣喜之余又羞不可抑,暗自埋怨父亲竟主动提亲,哎呀呀,害得女儿面对秦林时好生难堪。
抿了抿嘴儿,相府千金嘻嘻一笑:“心中有佛便见佛,心中有花便见花,秦兄心中有什么,才把饮酒当作结亲?难道你就这般、这般……”
说到这里,张紫萱说不下去了。
“这般色胆包天?”秦林嘿嘿笑着,趁她不注意将她轻轻往前拉,嘴也凑过去,在她鹅蛋脸的酒窝上深深一吻,美美的品尝了这杯百花酿。
“讨、讨厌!”紫萱挣扎着逃开,芳心扑通扑通直跳,胸膛里像揣了只欢蹦乱跳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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