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道:“这就难怪了,哀家的那个皇上当真糊涂了,就容他们如此放肆?”
沈傲苦笑道:“陛下虽是九五之尊,有些时候被人蒙蔽也是常有的事,人非圣贤,总不能事事如意。”
太后的脸上铁青一片,道:“哀家一切的开支都是从简,每年也不过抠出一两万贯的体己钱出来,但那郑家的小子闭着眼睛就敢花二十五万贯买一只鸡。”重重冷哼一声,继续道:“至于那郑妃,就更加了不得了,原来她家底如此丰厚,为了讨好哀家,还要装作一副简朴的样子,她是做给谁看?”
沈傲含笑不语。
太后继续道:“哀家倒没什么,钱是身外之物,留着有什么用?只是可怜了晋王,他的兄长富有四海,称孤道寡,他这亲王,每年从宗令府也不过取钱三四万而已。”她继续道:“哀家在的时候,他还要吃人的亏,被人嘲弄;什么时候哀家去了,晋王怎么办?他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亏。难道叫这可怜的孩子天天生某些人的闷气吗?”
沈傲心里想,三四万贯居然还而已,天下不知多少人一年只靠着十几贯过活,也没见他们饿死。不过太后的心思,他倒是摸透了,两个儿子想要一碗水端平,一个是皇上,自然不必艹心;和皇上一比,小儿子这亲王就越发让太后疼爱了,巴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晋王府去。